待木晚晚和南宫灵两人已经完成自己的作品,木漓却依旧没有动笔。
“三小姐,你这是画不出来了吗?”南宫灵凑过来,看到木漓面前依旧白纸一张的时候,忍不住嘲讽的说道。
木晚晚也走了过来,斜看了一眼木漓面前空白的纸,眸底闪过一抹得意。
“三妹,如果实在不行,就别逞强了。”木晚晚做出一副担忧的表情,似乎很担心木漓一般。
木漓挑眉,转身面对南宫灵:“公主不是说,要让你的婢女过来赔罪的吗?如今她迟迟不来,我这也没办法动手画吧。”
“哼,你画不出来就直说,不必找什么借口拖延时间。”南宫灵冷嘲。
“能不能画,我心中自有考量。可是,这画是我呈给太后作为寿礼的,公主的婢女打翻我的颜料,也是阻碍了我给太后呈礼。若她不赔罪,这也是对太后的不敬。”
“你!简直强词夺理!”南宫灵没想到木漓居然揪着刚刚随意一说的推责。
“灵儿,既然是你的婢女做错事,就让她出来赔罪。”此时,墨瑾澜开口,手中把玩着酒杯。
“……”南宫灵咬着唇,很不愿意的跺了跺脚,然后转身看着站在自己位置旁边的婢女:“过来!”
婢女表情有些复杂,有些害怕却也有些不愿意的走了过来。
“三小姐,对不起,是奴婢不小心才打翻了颜料。”
木漓盯着一直低着头的婢女:“抬起头来。”
婢女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显得非常不愿意的抬起头。
木漓看着这个婢女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啥都没说,直接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清脆的吧掌声响起,婢女被木漓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偏了头,嘴角的献血也撒在了宣纸上,晕染开像一朵朵梅花。
“你干什么!”南宫灵也没想到木漓会突然动手,直接尖声叫了起来。
被打的奴婢也捂着自己的脸,一脸仇怨的看着木漓,却不敢吱声。
“我干什么?公主不是让你的奴婢过来赔罪吗?”木漓并未觉得不妥,反而拿着笔,沾了沾婢女的血,开始画着。
“沫儿是本公主的婢女,就算要教训,那也是本公主的事!三小姐这般张狂,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吗?”南宫灵怒瞪着木漓,那目光恨不得杀了木漓一般。
木漓手中动作一顿,然后微微抬头看着南宫灵:“方才我已经说了,这画是呈给太后的。公主刚刚所说,也就是一个婢女也比太后重要是吗?”
“你…你别胡说八道,本公主何曾说过这样的话。”南宫灵脸色一白,慌乱之间看了高位上的南宫震天。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公主就别在这里打扰我作画。”木漓说完,继续低下头画着。
“哼,本公主就看着你能画出什么!”南宫灵担心南宫震天真的听了木漓说的,所以也不再提木漓打沫儿的事情。
“公主随意。”木漓淡淡的说着,手中动作未停。
南宫灵胸口剧烈起伏着,愤愤的喘着气站在一旁。
木晚晚靠近南宫灵,用手扯了扯她的衣服,然后小声说道:“公主,我发现木漓好像哪里不对劲。”
“什么意思?”南宫灵偏头,凑近木晚晚小声的问道。
“说不出来,就是感觉她不一样了。”木晚晚看了眼正在认真作画的木漓,心底有些不安的说着。
“你想太多了,我看她还是一无是处!”南宫灵还在为木漓打了沫儿的事情生气,越看木漓越觉得不顺眼。
“希望是吧。”木晚晚压了压心底的不安,然后站到一边看着木漓作画。
木漓画的是一副百鸟朝凤图,正好沫儿的血滴,作为凤凰额间的朱砂。
半晌,木漓放下笔,然后站到一旁:“好了,皇上可以来过目了。”
“让七王爷待朕呈上来。”南宫震天淡淡的说着。
墨瑾澜一听要让他来,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后起身走了过来。
虽然心底很好奇木漓到底画了什么,可是墨瑾澜却还是首先走向木晚晚。
“丞相府二小姐,作一副牡丹花。”说着,墨瑾澜捏起宣纸,然后展示给在座的所有人。
“公主,作一副春天泛舟图。”
“丞相府三小姐…”墨瑾澜站在木漓的画面前,嘴角勾着笑,眼底赞赏。
“作一副百鸟朝凤图。”语罢,墨瑾澜将木漓的画展示给众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