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身后的人动了,以为他又要像逃兵一样走了。
可紧接着,于君听到风声靠近,闻到血腥味儿来袭。
“阿君!”
于君浑身僵住,呆呆地被身后那个邋遢又吐字不清的男人抱住。
“阿君!”
沈庆杭又叫了一遍。
他把头埋在于君的脖颈处,迷恋又贪婪的嗅着独属于她的香味儿,就像在梦中一样。
“每次梦到你,都是美梦,不愿意醒来的美梦。
我可耻,我无用,只敢在梦中亵、、渎你,因为我知道,我取得你的原谅之后,我连祈求见你的借口都没有了。
我不想失去这最后一个理由。”
沈庆杭深吸一口气,淡雅的香气充斥着他的鼻腔,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沈庆杭微笑着闭上双眼,心无遗憾的说:“今时,至死无憾。”
院内。
秦大爷手上的枪已经上膛了,死无遗憾是吧?
他能瞬间把你这个瘪犊子的愿望实现!
可是!
于君的泪让秦大爷迈不动脚。
秦大爷在心底咆哮。
傻不傻?
傻不傻!
这么多年一点儿长进都不没有,照旧用两句情话就把你哄住了!
让他怎么办?
让他秦力怎么办?
他!
把沈庆杭断子绝孙了啊!
秦力把手里的枪丢给侯在一旁的手下,拿枪的干不过嘴炮的,要枪还有什么用!
秦力把鸟笼子里的金丝雀儿也放了,还是她于君厉害,十八年前养一只金丝雀儿,老来要死了,还懂得撒娇呢!
……
“叮铃铃……”
夏小芹拨着自行车上的铃铛,骑着自行车进胡同。
她刚把自行车停好,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
沈舒就在电话机旁,顺手拿起了话筒:“喂?”
“喂,老沈吗?我是老秦啊。”电话那头,是热心邻居秦大爷。
“老秦啊,怎么了?这么晚有事儿吗?”
“小芹到家了吗?”
“刚到家。”
“哦,平安到家了就好。我派过去的车马上就到了,等下你们一家都上车,去人民医院见老太太最后一面吧。”
秦力把十万火急的事情说的云淡风轻,语气不带一点儿焦急和担忧。
或许是受秦力情绪的影响,沈舒第一反应是:“我妈吗?”
“恩,你妈。”
沈舒差点儿把话筒给丢了!
她妈?
她妈!
沈舒放下话筒就问:“小芹,你姥姥怎么了?!”
夏小芹一头雾水:“没怎么啊?我回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着呢,晚上吃了半个馒头,喝了一碗羊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