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焦心?
她下意识的忽视沈风砚,可,明明很多原因都是因为他啊。
宋池吧,进都进来了,再出去也尴尬,呆着也挺尴尬的,不过,再也没有比开着电梯门等着沈风砚更尴尬的事情了。
所以,也不管沈风砚了,直接松开手,没一会儿,电梯门自动关上,宋池跟林清欢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抬眼间,透过门缝,林清欢看着面如冰霜的沈风砚,没来由的眼眶一酸。
大概,还是喜欢他脸上带着温和笑容时的样子,现在这样,总觉得不应该,也不合适。
电梯门彻底关上,沈风砚站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走。
走廊另一边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耳边就响起一个文雅和煦的声音:“风砚。”
沈风砚转头看去,容晨一个人从一边走来,到他面前,按了下电梯:“一个人站在这儿干嘛?也不按电梯?”
他没说话,甚至没像以往那样称呼容晨为晨舅舅,看着他按下电梯,就想起刚才容彻跟林清欢在里面的时候,可身边站着容晨,又忍不住的想到他曾经看到的那些照片。
见沈风砚不说话,容晨眼眸微眯笑着:“一会儿肯定会看见阿彻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带上林清欢,你啊,这么多年也该放下了,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再说了,咱们啊,谁争得过你小舅舅?”
这话有些惆怅,听起来挺感同身受的。
沈风砚冷笑一声:“晨舅舅您还是有那个能力的。”
“我?”容晨自嘲笑着摇头:“那是阿彻手下留情,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能不清楚吗?”
沈风砚舒了一口气,好一会儿,冷笑了一声道:“小舅舅不是洁癖挺严重的吗?”
“是吧。”容彻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
沈风砚这话说的突然,容晨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起这个。
“怎么好端端说起这个来了。”电梯来了,容晨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沈风砚跟在后面进去,电梯门关上才道:“说起来晨舅舅您也是让他不得不改掉洁癖的人,怎么能不厉害呢?”
容晨眉心拧了拧,蓦然笑着:“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沈风砚依旧笑着看他:“真不知道吗?”
容晨嘴角的笑容拧了拧:“风砚,怎么总觉得你今天话里有话?”
“不敢,您多心了。”沈风砚脸上还带着笑,可语气却尤其冷漠。
容晨脸上的笑僵了僵,不过很快也恢复往常那种淡然温和的笑:“因为林清欢吗?”
沈风砚没说话,只是看着不断攀升的楼层数字。
容晨眼眸微垂,随即冷笑着道:“你说,我要是捏着林清欢去跟你小舅舅争,胜算会高多少?”
沈风砚看向他的时候,眼底满是警告,也不说什么。
容晨眉心拧了拧,轻笑一声:“看你这表情,感觉跟要杀了我一样,如果阿彻跟你一样,那我就百分百的把握赢,不过我想着,阿彻应该比你要好一些吧?”
说着,容晨转头看了一眼电梯楼层,舒了一口气,轻笑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情绪:“其实,这是你不如阿彻的地方,当然,这也是他不如你的地方。”
沈风砚没接话,容晨也没在说什么。
容晨跟容彻不一样。容晨总是看似温和,容彻呢,看起来对谁都冷冰冰的,其实他是最清楚自己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的人。
他不会因为这人对自己有用而格外优待,也不会因为另一个人没用而刻意冷怠,容彻更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而不是让自己没情绪。
至于容晨,看着温和儒雅,其实谁也看不透他,即便是容彻。
沈风砚对容晨没什么要说的,本身关系就不至于太好,何况中间还夹杂着林清欢的事情。
电梯打开,沈风砚便直接出去了。
宋池在外面等他。
其实刚最尴尬的还是宋池,跟容彻与林清欢一起坐电梯走,电灯泡就不必说了,因为他跟沈风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容彻对他可以说相当排斥了。
总觉得他现在估计盘算着给林清欢换个心理咨询师的事情,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可就真有点得不偿失了。
至于林清欢,来到宴会厅才发现。
原来今天这场宴会,就是秦瑶那场因为车祸耽误的庆功宴啊。
难怪就算是她问容彻也不愿说,毕竟林清欢还不至于那么不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