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夏欢嘴角扬了扬,只是笑笑,什么话也没说。
的确是情路不顺,说再多也没用。
林清欢告别胡夏欢,直接去了容氏集团办公室,然而叫林清欢没想到的是,宋池竟然也在。
在外面也碰见肖肃了,他也没说容彻是不是在忙,她是不是不能进去,没拦着林清欢,所以她就直接进去了。
只是才走到门口,就听见宋池的声音:“容总,您查您太太查到我父亲头上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您父亲跟我父亲一向政见不合,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您这么一来,不是给您父亲上眼药吗?”
说着,宋池自己都笑了:“而且还是借我父亲的手!呵呵,您真是……太叫人不可思议了。”
门虚掩着,站在门口,林清欢顺着门缝刚好看见宋池双手撑在桌子上,清扬的声音压着些许不知可信的轻笑。
容彻则淡然笑着, 看不出悲喜。
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林清欢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刚才宋池说什么?
查她?
容彻竟然再查她?
她……有什么好差的吗?
原本以为自己呵你确定自己没什么可查,可现在,心里竟然那么没底气。
想着,林清欢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自然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紧。
见过胡夏欢,听到她说的那些话,林清欢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的了解自己,胡夏欢所谓的恩怨,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暂且不说,就连她这个人林清欢也完全没印象。
面对一段缺失的记忆,林清欢还怎么可能有底气。
只不过,被人调查,心里总归是有些不爽的。
大概是心里生闷气吧,林清欢也不管里面是不是谈事情,抬手敲门,整个节奏都透着浓烈的不耐烦。
而里面的两个人,听见敲门声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
林清欢直接推门进去,当她身影映入两人眼帘之后,容彻跟宋池也都吃惊不小,尤其是宋池,他比容彻还要窘迫。
容彻眉心稍稍拧了拧,看着林清欢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林清欢扁了扁嘴角:“不能来吗?”
容彻:“……”
怎么回事?
这是,在外面听到什么了吗?
容彻视线移到宋池脸上,两人对视一眼之后,他才又将视线转回林清欢身上,嘴角扬了扬,语气带着些许试探:“怎么会呢,谁不能来你也能来,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当着宋池的面儿他还能说什么?
问也不好,不问也不好。
索性先哄着。
林清欢斜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宋池还在容彻的办公桌前站着,没要走的意思。
容彻修长的手指掐了前眉心,满眼的心塞。
怎么还不走?
没看见人家夫妻之间又私事儿要谈吗?
太没眼力劲儿了!
容彻终于沉不住气了,手指闲闲的敲着办公桌,轻咳一声提醒道:“宋先生还有别的事情吗?”
宋池转头看了看林清欢,最后才看向容彻。
最后,骨骼分明的手指推了推眼镜,眼眸微眯,笑着道:“还别说,容总要是不提醒,我还真忘了,还真有意见重要的事情想要跟您商量。”
容彻:“……”
这货故意的是吧!
他沉沉笑着的眼眸瞬间凝上一抹阴冷的警告,但在林清欢面前,一切都还是风平浪静的。
林清欢见宋池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容彻说,便默默的退到一边,去容彻的私人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出来,坐在不远处的会客区沙发上慢悠悠的喝着。
其实两个人无声的较量林清欢都有察觉,每次都觉得他们怪怪的,但又说不准是因为什么奇怪。
而且,更让林清欢奇怪的是,对宋池,她内心竟然没有一点排斥,虽然在她的记忆里两人并不熟,但,林清欢就是不排斥他。
这就很奇怪。
不过,现在也不是要说这些的时候。
容彻不是要查她吗?
那干脆就让他查,看他都能查到什么东西。
刚好自己知道的也不全面,现在有人想要帮他查清楚,不挺好的吗!
容彻想要查,她阻拦又怎么样。
明面上不查,暗地里再偷偷的查,真想瞒着她,她也不可能每次都知道。
所以,干脆索性由着他好了,大概各取所需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