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你不怕,我不介意陪着你闹上一场。”沈风砚看着她,眼里还带着淡笑,但此刻在林清欢眼里,却无比阴冷,他看了她一会儿,最终才缓缓的补充一句:“破坏军婚是要坐牢的,对吗?”
“你既然知道,就赶紧给我放手!”林清欢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沈风砚笑容轻慢:“可是我不在乎。”
“你!”
沈风砚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为了不让她走,他甚至不介意弄疼她。
可,视线落到她手腕上,沈风砚却不由得有些无奈。
然而片刻后,沈风砚用另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然而,握住她的手,手心的温热,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手心里小心护着。
“你的手还是这样冷,你体寒,冬天手脚从来都没暖和过,容彻知道吗?”十指交扣的握住她的手,以前,沈风砚就喜欢这样握着她的手,然后,塞进自己大衣口袋里。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每年到了冬天,林清欢都恨不得随时随地的裹个被子出门。
他喜欢冬天的雪,白茫茫的一片,看起来干净又纯粹。
可,自从跟林清欢在一起,他甚至开始讨厌冬天。
还没毕业,两人一起缩在他租住的公寓里面,裹着被子在沙发上看电视打游戏,他说,毕业了就结婚,婚房买在四季如春的青城,海边,有院子。
她那时候,看着他笑,脱口而出的话却是: “青城的冬天也挺冷的,湿冷。”
帝京的冷是加件衣服便能解决的事情,但青城的确如沈风砚是所说,谁湿冷。
沈风砚看着她,好像此刻的林清欢就是那年与他一起所在公寓里打游戏一般:“你从来没去过青城,怎么知道青城是湿冷?”
然而,他才说刚说完,林清欢便直接甩开她的手,声音冷漠无比:“跟你有关系吗?”
现在的沈风砚,她避之不及。
挣脱开他的钳制,林清欢便直接跑开了。
不远处,胡天骁与容晨站在一起,全程目睹目睹了沈风砚刚对林清欢的所作所为。
胡天骁眉心拧了拧,转头看向容晨:“所以,容彻这是被自己的大外甥给绿了?”然后,又一脸悲愤:“然后我妹妹被自己未来小舅妈给绿了?”
这关系,他倒是想想就觉得绕得慌。
容彻你嘴角扬了扬,漫不经心的解释着:“都是自作多情而已。”
一句话,让胡天骁无言以对。
是,胡夏欢喜欢沈风砚,他们从小就知道。
奈何一直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胡天骁也一直劝胡夏欢放弃来着,可胡夏欢跟他关系并没有那么好,与胡天谕关系要好一些。
胡天谕本身脑子就长歪了,顺带着也把胡夏欢给带歪了,对此,胡天骁觉得相当无奈,但又无能为力。
客厅里,容东临与容家老爷子相对坐着,一问一答,很是古板。
容彻坐在旁边,修长的手指捏着红酒杯,好一会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找到林清欢的号码,给她发了条短信。
林清欢从宴会厅出来,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什么地方了,听见短信提示声,便拿出手机看了看。
一条短信,容彻发来的。
——你在哪儿?怎么看不见你?
偶尔,容彻会时不时的看向林清欢的方向,他知道她站在角落里,可刚才,老爷子跟他说话,他忙着应付,也就是这一会儿的时间,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林清欢已经不再那个地方了。
容彻没看见沈风砚。
此刻的沈风砚一派悠闲的走到胡天骁与容晨前面,从自己面前过的佣人手里接过一杯香槟,身子半倚在墙壁上,长舒了一口气,缓缓道:“看够了吗?”
容晨觉得跟自己没关系,就什么话都没说。
胡天骁哪受得了沈风砚这一套,当下就他妈炸了:“沈风砚,你是不是找死?”
沈风砚瞥了他一眼,语气一如既往的清淡:“是我没说清楚,还是给了胡小姐什么错误的误会?”
“你要是一直跟以前一样直接了当的拒绝我他妈也不说什么了,前段时间怎么回事?”胡天骁气的是这个。
胡夏欢可以喜欢沈风砚,自然,沈风砚也有不喜欢的权利,这本身就无可厚非,重要的是,谁都别去找惹谁,可沈风砚显然越界了。
然而,面对胡天骁的指责,沈风砚却一点都不在意:“前段时间的事情,您最好去问问胡小姐。”
眼看着两人之间火药味越来越浓,容晨轻咳一声提醒道:“今天我们老爷子生日,你们都给我悠着点。”
胡天骁也懒得再搭理沈风砚,一直讲自己的视线集中在客厅里的容彻身上。
接到容彻的短信,林清欢就在附近找个长椅坐下,回复他:在外面花园呢,你还能看见我那就真的见鬼了。
容彻低头看手机,看到林清欢的回复,不由自主的嘴角微扬,轻笑着。
他的那一抹笑,于沈风砚而言,无疑是刺眼的。
骨骼分明的手指捏着香槟杯,抬手全部送到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