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这样就让你觉得我是个聪明的人,那也只能说,你对聪明的判定要求,真的很低!”容彻说着,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轻笑一声道:“你之所以跟林清欢闹,不就是想把她支开吗!”说着,抬手看了看时间,笑着道:“时间不多,要说什么就赶紧说。”
此刻再面对贺然之,容彻早没了以往耐心与迁就,自然,贺然之也不必再伪装成一个冒失无知的小年轻。
看着容彻,贺然之荡漾在眼眸里敌对明显而深刻:“容彻,你知道今天下午,林清欢害怕成什么样子吗?”
容彻嘴角扬了扬,眼眸依旧敛着,轻笑一声,缓缓道:“没亲眼看到,不过从祝卿闻口中了解到了,应该比……刚跟我结婚的时候,晚上做噩梦别吓醒要严重一些吧。”
啪的一声。
贺然之拿了手边的茶杯就朝容彻的方向砸去,只不过,被容彻躲开了,杯子摔在地板上,碎了一地。
容彻一如既往的看着他笑:“一会儿你姐要是回来了,看到我身上带着伤,你觉得她会怎么对你?”
“我管她会怎么对我!”贺然之咬牙切齿道:“我就从来没见过她会怕成那个样子!呵! 就只是比晚上做噩梦吓醒要严重一些?容彻……你他妈王八蛋!”
“要不是跟你有关系,她至于怕成那个样子吗!”
容彻视线落在贺然之身上一会儿,最终,风轻云淡的嗤笑一声:“只是跟我有关系就能怕她吓成那个样子吗?那你也太高估我了!”
或者说,太高估,他在林清欢心里的位置了。
贺然之身体因为愤怒而瑟瑟发抖,然而,如林清欢所说一样,他好手好脚的都未必是容彻的对手,何况是现在这样。
祝卿闻之所以由着他闹,说白了不过是因为他是林清欢的弟弟,不跟他一般见识。
而容彻说完,见他不说话,笑着从沙发上起身,缓缓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会儿,嗤笑一声,随即缓缓说着:“你关心她,我不反对,但,最好你的关系只是家人之间的关心,如果是别的,即便是你,我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他看着贺然之,墨色的眼眸里翻滚着凌冽刺骨的冷漠:“明白了吗!”
此刻的容彻,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接近的阴冷气息,那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杀伐嗜血的味道。
容彻这个人虽然素来以冷漠果决闻名,但却从来不是现在这样的。
贺然之能清楚的感觉到容彻带给他的压制,而那种感觉,是他没能力反抗的。
×
20分钟后,林清欢带着给贺然之买来的晚饭回来。
病房里,容彻坐在沙发上看着医疗书籍,贺然之则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两个人完全没交流。
对此,林清欢似乎也不意外。
将打包回来的晚餐放到餐桌上,瞥了一眼贺然之:“自己能吃吗!”
贺然之侧头看了看她,没好气的接了一句:“怎么?你要喂我?”
林清欢:“……”
容彻将手里的书合上,随手扔在沙发旁边的小茶几上,沉闷的声音在病房里显得尤为突兀。
贺然之一脸鄙夷的看向他。
林清欢将贺然之扶起来,在病床上支起了小餐桌,将打包回来的饭菜从保温盒里拿出来,一一摆在上面:“自己吃!”
贺然之也没说什么,从林清欢手里接过接过筷子,自己吃。
林清欢也懒得搭理他,原本打算等贺然之吃完了才走,可转头看向容彻,见他一脸困倦的掐着眉心,想着他明天一早还要去军区,便转头对贺然之道:“时间不早了,你吃完了就躺着休息,一会儿我会让护士过来收拾。”
贺然之懒懒的应了一声。
林清欢似乎也不需要得到他的同意,说完便直接走到容彻跟前,带他离开。
病房门关上,贺然之直接将手里的筷子摔到地上,清澈的眼眸里沉淀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容彻带林清欢回到她的病房。
林清欢一边洗漱一边道:“其实你不用在医院陪我,再说了,我也没多大问题,就是需要静养而已。”
在别墅,在医院,其实效果都是一样的。
内心的恐惧是如影随形的,在哪儿都一样,但是容彻坚持,她也没办法拒绝,但容彻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天天在医院里陪着她,算什么事儿啊!
容彻没说话。
医院的特护病房,客厅病卧,陪护房,盥洗室,一应俱全。
下午的时候,容彻已经带了些换洗衣服过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从衣柜里拿了睡衣出来换上,顺带着,也将林清欢的衣服一起拿出来,带到盥洗室里。
林清欢的话容彻并没有回答,此刻她已经洗漱完毕,正准备出去,便撞上了拿着她睡衣进来的容彻。
容彻将盥洗室的门关上,一边给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一边道:“你刚说什么?我刚在卧室换衣服,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