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欢心里是认同容彻的话,还是一种,感同身受的认同。
果然!
林清欢越来越觉得自己刚出离开容彻就是因为受不了他的掌控欲,几乎说是可以断定了。
“我来画你。”
她正想着,容彻便忽然道。
林清欢眼睛都亮了:“你也会啊?”
容彻没回答。
拿了她的素描本跟炭笔,似模似样的看着林清欢画她,还挺认真。
没过一会儿:“好了。”
林清欢:“这么快啊?”说着,起身看过去。
然后,傻脸了。
一脸嫌弃:“你这画的是我吗?”
“不是你难不成还能是我啊?”说着,翻到前面一页:“这个才是我。”
林清欢:“……”鄙视的瞥了他一眼:“难看死了!”
“我又不嫌弃你……”
“你还有脸嫌弃我?”林清欢斜睨着他:“你摸着你良心我,我真的长那样吗?”
她才说完,容彻便将手掌贴到她胸口。
林清欢:“……”一把打掉:“你摸你自己良心!”
正大光明的耍流氓,也是没谁了!
容彻又翻了一页,又在画,只是这一次,他从头到尾都没看林清欢一眼。
林清欢靠在病床上,笑着看他,不过鉴于刚才那副,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容彻:“如果一会儿我看到的还是跟刚才那副一样,你今天就别想上床睡觉了!”
容彻:“好,我把你画漂亮点!”
林清欢扁了扁嘴角:“凭良心说,我虽然不是绝世美女,但也绝对能说一句漂亮,还把我画漂亮点,我本来就很漂亮好吗!”
自己夸自己,还真是别扭呢!
但……她说的也是实话好不好。
容彻扬了扬嘴角,画完收工,拿过去给她看。
林清欢看着,眼睛都亮了。
倒不是容彻把她画得很漂亮,只是单纯的没想到容彻画工会这么好。
“好看吗?”
林清欢:“好看。”
“喜欢吗?”
“喜欢!”
容彻笑着伸手:“一百块。”
林清欢:“……”
真想把手里的素描本扔他脸上。
她不给,容彻便直接凑了过去,亲吻着她的嘴角:“那报酬我就自己拿了……”说着,不由自主的加深了那个吻。
然而,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容……”紧接着,便是一句痛心疾首的吐槽:“我去!能不能行了!到哪儿都被秀一脸,我们单身狗就那么好欺负吗?”
听见欧屿的声音,林清欢不由自主的朝被子里缩了缩。
容彻一脸不悦,冷冷的瞥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欧屿,声音里满是不悦:“你过来干嘛?”
欧屿明显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道:“找你有事儿!”
容彻眉心的起伏越发明显,转身让林清欢在床上躺下,将她身上的被子盖好:“别再弄设计稿了,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林清欢点头。
容彻关了灯,将病房的门关上,跟欧屿一起出去了。
医院长长的走廊上,容彻与欧屿一前一后的走着,上了电梯,直接去了医院顶楼的天台。
欧屿一脸心塞:“怎么,你还怕小嫂子偷听啊?”
“你家小嫂子可比你聪明,刚她还套我话来着!”
欧屿:“不奇怪,像你这样的,就是得小嫂子这么彪悍的妹子才能制服你,你看,这不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吗!”
容彻懒得跟他废话:“查到什么了,快说!”
欧屿深舒一口气,不过还是老实道:“目前查到的,祁家在外面活动的人,就好是那几个,还有就是才出狱的祁燃,没什么不对的。”
容彻显然不信:“祁燃不是还有个妹妹吗?”
“不是早就死了吗?祁燃被捕入狱,祁家被查的查,被监禁的监禁,他妹妹就……跳楼自杀了。”
天台的风有些冷,卷席着衣角,最终又无声无息的落下。
沉默了片刻,容彻语气阴冷刺骨:“尸体呢?”
欧屿莫名被容彻的话刺了一下:“你……”
容彻稍稍舒缓了一口气,随即转头看向他,语气清缓:“我的意思是,她的后事谁去处理的?确定是死了吗?藏在哪儿了?”
欧屿眉心紧拧着:“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祁燃的妹妹,很有可能还活着。”
欧屿平白惊出一身冷汗,好一会儿,不可置信道:“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容彻冷笑一声道:“以她的能力,就算是不依靠祁家,想要来一招金蝉脱壳,轻而易举!”
话虽这么说,但,欧屿还是觉得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