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欢深舒一口气。
仔细品味了下容晨的话,她忽然发现,容彻也好,容家的任何人也好,她真的,一无所知。
林清欢已经不想在意容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显然她现在更像知道的是:“你好端端的,跟我说这些,因为什么啊?”
她吻得轻描淡写的,好像再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嘴角微扬着的笑透着几分疑惑。
但除了疑惑之外,再也没有任何情绪。
容晨轻笑一声:“我以为你会更在意阿彻跟颜小姐是什么关系呢?”
“我想知道,但没必要非得从你这里知道啊。”
容彻嘴角敛着的笑僵了僵。
这话有些没道理,但,也的确如此。
颜茗也好,容彻也好,亦或是,肖肃。
林清欢可以从他们任何人当中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恰恰从容晨嘴里知道,是最没有意义的。
但,显然,这对于容晨来说极有意义。
容晨漫不经心的笑着,转头看向别处,好一会儿,缓缓道:“可是除了我,没有任何会告诉你这件事啊?”
林清欢笑着,无言以对。
容晨看她不说话,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随即,也不管林清欢愿不愿意听,微敛着眉眼,风轻云淡道:“颜小姐跟你一样,出身贫寒,哦……她比你还要惨,你是被你父母寄养在别人家里,但她呢,从小生活在孤儿院。”
“不过呢……”说着,容晨顿了顿,微微抬头,看了看一眼林清欢,随即又看向远方,声音缓缓的,好像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出身不好,似乎也不能阻挡颜茗追求自己的未来,孤儿院那地方呢……或许初衷是好的,但毕竟人心是很难控制的东西,再加上颜茗长得还挺漂亮的……”
容晨欲言又止。
事实上,他也不用多说什么,毕竟他相信,说到这个地步,林清欢已经能明白了。
“后来她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足以改变她命运的人。”
林清欢好久都没说话,然而,这时候,她却忽然笑着打断:“容总这是在给我讲故事吗?”
容晨视线落在她脸上,认真的盯着看了一会儿,随即笑着说道,语气极其敷衍:“如果你觉得这只是一个故事,那也可以把这些事情都当成一个故事来听,我不介意。”
“可我……并不想听啊!”林清欢眉眼微眯着,笑得轻柔淡雅。
对此,容晨也没有任何意外,妥协的语气里捎带着几分迁就:“不想听故事啊?那好,那我就直接告诉你答案好了。”
林清欢依旧淡漠的笑着看着他,不在意,但也没有阻止容晨。
容彻低声笑着,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闲笑着道:“你觉得,在帝都,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做到悄无声息的庇护一个人?”
林清欢嘴角漫不经心的牵了牵。
他都说的那么明显了,林清欢要是再装着不明白,岂不是辜负了容晨饶了那么大一个圈子跟她说这件事情。
而容晨说完便直接起身,修长的手指理了理西装外套上的扣子,眼眸微微敛着,轻描淡写的:“其实你跟颜茗,不仅仅是经历像,其他的地方,也挺像的。”
他说完便直接走了,至于林清欢什么反应,他根本就不需要知道。
容晨从离开天台,下楼梯的时候正好撞上容彻。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正准备点燃香烟,看见容彻正在朝上面走,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的顿了顿,不过很快,也了然了。
“你怎么过来了?”点了烟,容晨才缓缓道。
容彻轻笑一声:“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
容晨抽了一口烟,缓缓的突出烟雾,随即慢慢的从楼梯上走下来,与容彻站在同样的位置,弹掉多余的烟灰,才云淡风轻的道:“贺然之刚在祝卿闻的治疗室闹出了点事儿,我过来问问弟妹,他想怎么样?”
容彻嗤笑一声:“其实这话,也是我该问你的啊?”
容晨眸色平淡而清儒,仿佛容彻现在说的事情跟他没关系一样:“问我?你凭什么问我啊?”
“我凭什么问你,你自己心里一点都不清楚吗?”容彻从来都不想跟容晨绕圈子,但,容晨总是要跟他绕。
容晨嘴角扬了扬,轻笑一声,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可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说着,眉眼微微敛着,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慢:“其实那天晚上,我也没比你们早到多少,你看见多少,我也就看见多少,一直在我这里纠结这个,真的很没意思。”
容彻敛着眉眼,嗤笑一声:“算了,你想硬碰硬,我给你这个机会就是了,只是你不觉得,秦瑶这次做这件事情,并不在你的控制之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