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泱也不在意,只是压着他的脖子,稍一用力,便疼得他只喊:“放手!”
宋泱也不理会,直接从他的口袋里衣袖里将藏着的匕首拉了出来,看了一会儿,才交给旁边的警卫拿出处理了:“贺然之,我真是好奇,你究竟是有多大的胆子,居然真敢带着刀过来?”
“要你管!”
“我不管?那你想要谁管?清欢吗!”宋泱提起来这个还有些生气:“别惹了什么事儿都想着叫她给你处理!”
贺然之脖子疼得难受,想动又动不了。
宋泱似乎也不着急放开他,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即转头对旁边的警卫道:“行了,你们去外面看着吧,这没什么事情了。”
“可是……”
宋泱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你真以为这小屁孩会是容少校的对手?”
警卫默默的,也都不说什么。
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还是挺让人担心的。
然而,宋泱让他们走,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离开。
容彻原本是睡着了的,可听见外面有动静,便又醒了。
不多时,宋泱提着贺然之进来,容彻下意识的朝门口看去,可,又怎么样呢,什么都看不到。
宋泱也是怕贺然之真趁着容彻毫无招架之力的时候对他对什么,所以一刻也没松了对他的钳制。
容彻的情况宋泱都知道的,所以便先开口:“瞧瞧吧,你家小舅子就是这么有本事,趁你虚要你命这事儿,估计也就他能干得出来。”
贺然之狠狠的瞪了宋泱一眼。
宋泱依旧闲闲的笑着,并不理会。
倒是容彻,不经意的嗤笑一声,懒懒道:“我还以为我家大舅子会第一个沉不住气呢!”
宋泱懒懒的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的道:“我要是沉不住气,你还能活到现在?”
容彻冷声笑道:“你也配?”
宋池唇角僵冷,悬在嘴边的笑仿佛凝结的冰花一样。
贺然之稍稍怔了怔,转头看了看宋泱,又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容彻,半天,凝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话,自然是问容彻的。
贺然之自从知道林清欢与宋家的关系之后,对宋家那些人,虽然提不上什么好感,但基本上也习以为常了,毕竟血缘关系摆在哪,他就算不想承认,也的确是这样。
但现在……
贺然之总觉得容彻话里有话,显然,宋泱也好像有所隐瞒一样。
而容彻,稍稍舒缓了一口气才又道:“跟你没关系的事情不要多问,我现在没那个闲工夫管你。”
贺然之:“我需要你管我?”
“既然不需要就别添乱,还有,离你身边的人远一点。”
容彻甚至连宋泱的名字都懒得说了。
宋泱眉眼微眯,眸色微冷。
贺然之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宋泱提着衣领提了出去,叫了站在走廊外面的警卫把人带走之后,重新回到病房,关了门,走过去,咬牙切齿的看着容彻,狠狠道:“我不配,那你配吗?你自己的日子难过,所以就盘算着把所有人都拉下水吗?”
“不然呢!”对此,容彻也不否认:“做过的事情不敢认吗?”
“我没什么是不敢认的!”
容彻懒懒的笑着,声音里却满是威胁:“那就好!”
贺然之被警卫带了出去,宋池还在林清欢病房外的走廊上坐着,听见动静看了一眼,也不意外,打了声招呼,警卫便放人了。
贺然之揉着被弄疼的手腕,一脸不耐烦的,骂骂咧咧的:“宋泱那个狗逼,老子迟早弄死他!”
宋池:“……”你消停会儿吧!
不过很快,追问了一句:“宋泱过来了?”
贺然之眉心微蹙:“不是你告诉他让他过来的吗?”
他无非就是想教训教训容彻,年纪小头脑容易冲动,但宋池不会。
所以见宋泱来的那么及时,贺然之一直都以为是宋池叫他过来的,但现在,好像宋池并不知道的样子。
宋池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默默的,什么话都说,好一会儿才道:“他们说什么?”
贺然之一边揉着手腕,一边道:“也没说什么。”说着,想了想,又接着道:“宋泱跟容彻说我要弄死他,容彻说还以为是他大舅子先沉不住气,然后就是什么他要是沉不住气容彻也不会活到现在,最后容彻就说了句他不配,然后就没了。”
想想,也就这句话奇怪了。
宋池了然,半天,清冷的嗤笑一声,懒声道:“好,我知道了。”
贺然之略有些茫然:“你知道什么了?”
宋池却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