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橙溪一脸的真诚,妤嫔更为自己能与橙溪亲如姐妹,而感到庆幸,“姐姐如此慷慨,就不怨妹妹同你分享皇上的恩宠?”
橙溪一听,一脸的不屑,大笑着,“妹妹糊涂,皇上岂是姐姐一人的?姐姐的心早已托付他人,现如今困于这紫禁城,也是心不由己。妹妹你不一样,你的心是干干净净的,你如今若真的心属皇上,就好好同皇上相处吧!”
妤嫔笑着点头应着,一脸的花痴样。
橙溪看着妤嫔如此深陷其中,倒是有些后悔,将妤嫔推入皇上的怀抱。之前想同皇上同归于尽的想法,因为妤嫔,也慢慢打消了。
也罢,毕竟也是同床共枕快十载的男人,弘昼身体里也还流着他的血。
命啊!什么血海深仇,什么弑君夺位,什么再现武皇时代,对于现在的橙溪而言,都已经算不了什么了。她只不过就是碰巧来到这里了,得过且过吧!人生也就短短数十载,很快就烟消云散了的。
能说服她自己的还是那句话,若是真有缘,来生定会见,虽然迷信了点,但橙溪真的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让自己这颗摇摆不定的心能安定下来。
“皇上,湘妃求见!”陈公公前来禀报。
“让她进来吧!”
“嗻!”
皇上手捧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还笑出了声。
“臣妾给皇上请安!”湘妃带着弘泰给皇上行礼,“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都起来吧!”皇上不舍的放下手中的书,“弘泰也来啦?”
“儿臣近日忙于研学,已好久未来向皇阿玛请安,还请皇阿玛不要责怪儿臣。”随着年纪渐长,弘泰说话也不再像以前那边嚣张无礼,说起话来也温文有礼。
“学业为先,弘泰无需自责,朕是真的老了,昔日还只知嬉笑玩耍的弘泰,如今说起话来,也是有条不紊,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湘妃一听,赶忙接下话来,“是啊!皇上,弘泰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婚配的年纪,臣妾今日前来,正是求皇上为弘泰赐婚的。”
皇上转眼看看,已经长得高大英俊的弘泰,“是啊!朕最近忙着给弘历和端柔赐婚,没成想,竟漏了已到婚配年纪的弘泰,湘妃可有推荐之人?”
“鄂尔泰的嫡孙女,温婉贤淑,与弘泰年纪相仿,臣妾斗胆求皇上为弘泰做主。”湘妃早就为弘泰的婚事想了许久,千挑万选,湘妃就相中了这西林觉罗禹婉,熹贵妃不是让他做弘历的老师吗?她就偏偏要和他做亲家,看到时候他是帮理还是帮亲。
“湘妃可是为弘泰费了心啊!鄂尔泰,满洲镶蓝旗,虽是下五旗,但鄂尔泰在朝功绩累累,是大清不可缺少的良臣。”
湘妃看皇上似有不悦,赶忙解释,“皇上,正因鄂尔泰大人不可缺少,若这么亲事能成,皇家同西林觉罗氏就是亲家,他必定更卖力为大清效力,还请皇上仔细斟酌。”
其实即便她不解释,皇上也明白其中之理,眼下能同鄂尔泰结亲的,也非弘泰莫属。
“好,朕就允了这么亲事,即刻召鄂尔泰进宫商议此事。”皇上看着弘泰,“弘泰,你都谈婚论嫁了,也是时候封王开府了,传朕口谕,封爱新觉罗.弘泰为和亲王,其生母湘妃晋为贵妃。”
湘妃闻言,激动的赶快行礼谢恩,“臣妾谢皇上的恩典!”
湘妃本不受皇上宠爱,之所以能爬上今日之位,一是靠她的母族,而是念在她替皇上诞下两位阿哥和已故的一位格格。
“以前在潜邸伺候朕的,病得病,终身禁足的禁足,薨世的薨世,现在就剩你和皇贵妃了,岁月不饶人啊!朕自当念着当年的旧情,不会亏待了你们。”
湘妃闻言,一向心狠的她,曾经背叛过皇上的她,倒是心生起感动之情,泪花在眼睛里直打转。
“儿臣拜谢皇阿玛的恩赐,定当竭尽全力为大清效力,为皇阿玛分忧。也愿皇阿玛同额娘,鹣鲽情深,白首到老。”
皇上和湘妃听了弘泰的话,两人都欣慰的一笑。
“弘泰下次可不要这样胡言,额娘只是你皇阿玛的妾氏,怎配鹣鲽情深四字?”湘妃立马察觉到弘泰的话有不恰当,赶忙挑明。
“无妨,妻也好,妾也罢,朕当然希望个个都能同朕情真意切。”皇上兴许是心情好,竟无意责备。“好了,你们先回吧!”
“臣妾告退!”湘妃同弘泰退出了养心殿,一出门,弘泰就开始抱怨起湘妃来,原来之前的种种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