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贵妃停下了脚步,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弘泰,“你是我的亲儿子吗?有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吗?她佟佳莹莹权利再大又怎样,还能改朝换代不成?你以为满朝文武都是吃素的吗?”
“儿子自知资质平庸,没有能力管好皇阿玛的江山,这千斤重任只有四哥能担得起。”
“你……以后你要再敢说这样的话,额娘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气死我了,这皇帝的宝座必须是你的,你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湘贵妃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杀气腾腾。
看到湘贵妃生气,弘泰不再作声,那毕竟是自己的亲额娘,即便自己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忤逆不孝啊!以前为了啾焓已经叛逆过一次了,他不想重蹈覆辙,毕竟湘贵妃年纪也大了,两鬓都已经添了几缕白发,让弘泰看得很是心酸。
赫柏的兵一直驻扎在城外,或许大家都忌惮他几分,皇上薨世之后,宫里还算太平,一切事物都由橙溪在打理。
那日湘贵妃走后,很多大臣纷纷前来请见,都是为了立新帝的事,这些大臣也算忠心耿耿,皇上薨世了还能不顾一切站出来为大清江山着想。橙溪迫于压力,在百官面前答应各大臣,将在皇上尾七之后宣读皇上的遗诏。
“虞兰,明日就是皇上的尾七了,宣读皇上的遗诏,本宫希望皇上的每个子嗣都在场,弘历的身体恢复的怎样?”虞兰前来看橙溪,并特意带来弘历让她带给橙溪的礼物。
“也不知道为什么,王爷这次的病拖得这么久,至今没有好转的迹象,王爷今日也是特意为此事,让儿臣过来给皇额娘致歉,明日宣诏,王爷怕是不能参加了。”虞兰的担心都写在脸上了。
“这样啊!那就让他好好养病吧!朝堂之事有本宫在呢!待会儿挑些好一点的补品给他带回去。”橙溪脸上却看不出有什么担心,倒是看上去有几分得意。
这时医休和玉荷从外进来,虞兰看到医休前来,关心的问橙溪,“皇额娘,你身体有恙吗?”
“没有啊!”
“那医休……”
“这是因为皇后娘娘……”医休正要说明来这里的原由,橙溪轻咳两声,抢了医休的话。
“最近晚上总是睡不好,叫医休来请个平安脉,没什么不好的,虞兰,你还是早些回去照顾弘历,我这里你就不用担心了。”橙溪一脸轻松的说着,让人看不出她是在掩饰。
虞兰应着出了门,走时还多看了一眼医休,医休心虚的避开了她的眼神。
虞兰虽然看出了医休的异常,但碍于橙溪已经让她走了,她也不好再回头追根问底。停驻片刻,继续往屋外走去。
“主儿,虞福晋不是自己人吗?主儿连她也要瞒吗?”玉荷见虞兰走远,俯首小声问橙溪。
“本宫不是瞒她,是不想让她在弘历面前为难,她毕竟是弘历的福晋,若让她知道,她不说是对夫君不忠,说了吧!又对本宫不义,所以干脆不让她知道为好。”橙溪细心的向玉荷解释到,也是不想玉荷多心吧!
医休笑着摇摇头,放下手中的药箱前去给橙溪把脉。
等到医休把完脉,橙溪信心十足的问医休,“一切都还好吧?”
“放心,皇后娘娘,一切安好!”医休笑着回到。
虞兰回到弘历养病的屋子里,弘历见她进屋,就迫不及待的问她,“虞兰,怎么样,皇额娘允了吗?”
“放心吧!皇额娘允了,让你安心养病。”虞兰抓着弘历的手,轻拍两下,笑着安慰弘历。
弘历一听,脸色都变了,他最怕的就是听到这样的回话,想必明日要宣读的遗诏里,肯定不是他的名字,不然橙溪绝不会同意他不到场的。
弘历给刚刚进宫的樱柔使了个眼色,樱柔上前将虞兰推推拉拉的赶出门去,“妹妹,你先回去歇息吧!王爷这里有我呢!明日是大日子,你得休息好了,皇额娘那里肯定需要你去帮忙,快去吧!”
虞兰还有些不愿意,依依不舍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弘历,弘历微微给她点了点头,她才无奈的退出门去。樱柔赶紧把门关上,走到弘历床前。
弘历也是奇怪,刚刚还病怏怏的样子,这虞兰一出门,他却突然来了精神,腾的从床上坐起。不过表情倒是不怎么好看,一脸愁容。
“果真不出我所料,皇额娘根本就没打算扶我上位,眼下我还只能一直病下去,她有赫柏将军做靠山,赫柏将军手握重兵,我们还得从长计议,明日的宣诏仪式怕是波涛汹涌啊!”弘历坐在床沿上,两手紧紧的抓着床沿,眼看着本该属于自己的帝位,就要落入她人之手,心里如千蚁在嗜。
“王爷莫怕,妾身手中还有一张王牌,且看明日情况如何,这皇帝的宝座,只有王爷能坐,妾身一定不惜一切助王爷一臂之力。”樱柔的眼神诡异的让人害怕,她把头靠在弘历的肩上,同弘历享受这少有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