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泽宇只是去了一个洗手间,没想到会在吧台看到季心音。
他已经知道了她是谁,是哪一家的千金,也知道她有一个丈夫,所以他忍着没去打扰她,不过天降惊喜给他,他把这些理智克制都抛弃了,高高兴兴出现在季心音面前。
虽说他也不指望季心音会记住他,但她真正忘记自己时候,他的心还是会有一丝丝的难受。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她叫唐羽纱。”
“你好,我叫唐羽纱!”
大大方方地举杯,尤泽宇看到她如此,也举起了杯子,与她干了干杯。
“尤泽宇!”
唐羽纱一直在留意尤泽宇,发现他眼睛都快长到季心音身上去了,偏偏他又在刻意地收着。
这也许才是喜欢一个人最真的状态。
他喜欢季心音,只是很可惜,心音已经结婚,和楚天远结婚了。
她看尤泽宇的身份不凡,家境应该不会太差,最关键的是他还喜欢季心音,看到她就像看到初恋一样,有点羞涩和不知所措,全然没有刚开始打招呼时候的热情奔放,纯情到不行。
季心音跟他也不算熟,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感觉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唐羽纱轻柔地开口:“尤先生,你第一次见心音是什么时候呀?”
“羽纱姐,他不是说了吗?送外卖的时候。”
“就是你和楚天远结婚的那套公寓?”
唐羽纱故意这么说,暗自留意了一下尤泽宇的脸色。
果然他听到季心音结婚的事情,脸色都黯淡了。
“是在那儿吗?尤先生?”
“应该是!”
“那你怎么会去那儿送外卖呢?我看你也不像外卖员。”
外卖员怎么会来这些地方消费呢?他身上一件衬衫都抵得过外卖员好几个月的工资了。
唐羽纱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加上季心音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尤泽宇憋不住道:“我那天打赌输了,赌注就是当外卖员……”
说来太凑巧,他就这样遇到了季心音,不过她已经结婚了……
“实话?”唐羽纱怀疑一问。
“实话,说谎烂嘴巴!”
“哈哈哈哈……”
唐羽纱还没笑,季心音在一旁笑开了花。
尤泽宇也太可爱了!
季心音笑得开心,唐羽纱眼珠子沉了沉,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像雷达一样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扫呀扫。
“真不是刻意去的?”
“不是!”
“羽纱姐,你在说什么胡话?”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像是约好一样,默契无比。
“你们两个神同步……”唐羽纱笑到弯起了腰。
季心音才不去扶她,在一旁灌了一杯酒。
尤泽宇还想早一点认识季心音,在她没有嫁人的时候,可他就是迟了呀。
他还是有一些难过的,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孩,人家却已经嫁为人妇了,也不知道那个人对她好不好。
想到这个,他突然问道:“就你们两个人吗?”
季心音刚想说不是,唐羽纱就抢先回答了。
“是!”
“那……”尤泽宇还想问一问季心音,为什么她的丈夫没有来,但转念一想,那是她的私事,问太多不合适。
他们现在也只是普通的朋友,季心音在唐羽纱问完刚刚的问题时,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直说唐羽纱胡说八道,现在还生着闷气。
“你想邀请我们去你们包间玩?”
唐羽纱帮他想了一个理由,尤泽宇顺理成章地接了下去。
“如果你们不介意,去我在的包间玩一玩吧!两个女孩在外面,有点不安全。”
这里也会有见不得人勾当,尤泽宇有些担心她们。
“那我们走吧!”
“羽纱姐!”季心音小声嘟囔一声,出手拽着唐羽纱不让她走。
她不想去,甚至还觉得有些尴尬。
她再愚钝,也看出了尤泽宇对她有好感,可她喜欢的是楚天远,没法给他回应,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给他希望。
唐羽纱却不像季心音那般想,她站在为季心音着想的角度,想深入了解一些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没有忘记季心音曾痛哭流涕地对她哭诉楚天远和她的约法三章。
依照现在的情况,等他们约定的时间过后,楚天远都没法爱上季心音,他们最终的结果还是离婚。
现在有合适的人选,她要帮着季心音留意。
如果到了她和楚天远的婚姻覆水难收的时候,尤泽宇还在等她,唐羽纱说什么都要让季心音和他试一试。
楚天远不珍惜季心音,自然有其他的人疼惜她。
唐羽纱有时候觉得季心音太钻牛角尖,为什么就非楚天远不可?明明就还有其他的很优秀的男生喜欢着她。
她的确不明白,等到她明白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她会想着他生她便伴他生,他去她便随他去。
拧不过唐羽纱,季心音不情不愿地跟着他们来到尤泽宇所在的包间。
没有刺激的烟味,也没有烟雾缭绕之感,只有酒水的气味,混杂着年轻男女的青春气息。
里面的人闹腾得厉害,几个脑袋围在一起,四个人一圈,分在包间的不同角落,麻将子的声音不绝于耳。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们头都没抬,大概是知道谁回来了,有人嘴上道了一声。
“泽宇,过来替一下我,我去外头抽根烟。”
说话的人一抬头,结果发现尤泽宇身旁站着两个陌生女人,惊得他把手中刚摸的牌打了出去。
“胡了!”
坐在男子对面的人把刚刚那张牌一捡,手顺势把面前的牌公开。
“手气背了一天,总算扳回一局了。”
胡牌的年轻男子喜滋滋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伸出手示意对家该给钱了。
“咋的?大雷,你想赖账?”
其他两位已经给钱,面前这个给他吃牌的大哥怎么回事呢?
“快点快点,我跟你一起去外面抽根烟再回来。”
他着急催促,结果大雷塞给他一张百元大钞,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泽宇,你去哪儿带回来的妞?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兄弟可是约好的,打牌就是打牌,不玩女人不约pao,你可千万别把你们富家少爷的陋习传到我们这帮根正苗红的兄弟身上。”
叫做大雷的男人走过来,身高足足一八多,而且嗓门其大,包间内所有的人都把头从牌上抽回来,抬起头,齐刷刷地把脑袋转向他们,紧接着从位置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