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是模糊的。
我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带着酸楚的感动情绪。
顺着小路走进那栋房子,这里真的好安静,合欢盛开,密密匝匝的布满了树冠,像一朵朵绒花。
他并没有跟过来,任由我自己漫步在这里,贪婪的流连在旖旎的风景中,我也确实不想他跟过来,我怕他。
怕他的这种娓娓道来,我不要他跟我在倾诉他的内心,我拒绝在听他的一切倾诉,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当初的一切,我无法用任何形式取代,无论他做了什么,想怎么做,他都太霸道了。
霸道的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负担一种压榨。
我看不清他,是看不清,他的思维,跟我的也许不在同一个频道,他现在在与我刷着他的善意,刷着他的存在感,刷他的爱心,确确实实的太晚了。
那个星辰已经死了!
我是Tina!
哪里还是星辰,恐怕在这具躯壳上,再找不到那个林星辰的一点点影子。
生与死之间有一扇门,我走过去了,却可笑的又走了出来,但是,当这扇门打开的时候,过去的那个世界也就结束了,即便我已经重新走了出来。
我走进院子,一路走进去,那里深深的吸引着我,多少次这里都在我的梦境里出现,我就像这样一步步的走进去,不能回头,也不敢回头,只要回头我就会看见断崖,立陡石崖,深不见底。
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我的心慌的要令我窒息,太阳穴‘突突’的狂跳,我感觉自己想投降了。
我杵在主屋钱,垂头而立,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我在告诫自己,林星辰,别在继续,也许你在走一步,前面就是万丈深渊。
猛然间回过头去,我看到的是无法表述的美景,一切告诉我这是真实的,不是梦。
因为我眼前的景色美的让人惊叫,不得不说,这是我想要的,但是对我来说它却来的太迟了,迟的我已经忘记了还有这样的心愿,迟的我找不到那时的心境。
既然全然不同,心里也就没有那么需求,没有那么欣喜。
更何况,今非昔比,一切都不在了,人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一种绝望让我感到一种生无可恋。
房前还有另一条直通海边的路,不是大片的地板,是蜿蜒的两米宽的地板路,一直伸向海边。
我站到了别墅的大门前,犹豫不决,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
那副照片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是那么的唯美,阳光是那么的明媚,窗帘轻纱曼舞,我伸出手,猛的拉开门,走进去。
室内也的一种朦胧的淡味的绿,似有若无,华丽堂皇,简约又时尚!
我向外望去,这里根本就不是照片中的场景,我迫不及待的向楼上跑去,不对,更不对,这就不是那片海,那张照片中,窗外就是大片的木板式海边平台,迈出去,就是木板,然后是大海!
我木讷讷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前方的景色。
是那么的陌生,虽然美的无法回眸,却不是我看到的照片里的那片海。
不是这里,绝对不是这里,楼上每间房子都面朝大海,但是不是那里,不是照片的那里。
我跌坐在下楼的阶梯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我要的答案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不是这里,这里的每一间望出去,都不是那张照片的角度。
我不相信自己是真的愚蠢。
心跳的很不规律,我好累,像似走了极远的路,跋山涉水,历尽千辛,却没有到达终点,我走错了路,我太愚蠢了,我不愿意承认这个现实。
我心心念念的浅水湾3号,完全不是照片里的情景,那么4年前的那天,我究竟有多愚蠢。
哈哈!
项凌雪真的胆大,心细,阴狠!
难怪她会赢,与她斗,我应该狠!
可是林星辰,你够狠吗?
萧天宇,他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他究竟要说明什么?
他又在这出戏里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浑身的不适让我虚脱,我想站起来走出去,我要去找萧天宇,我要让他给我答案,我要撕掉他脸上的面具。
我讨厌他在我的面前装智者,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林星辰。
一种无力,让我眼前有些晃动,我看到一个身影靠近我的面前,他似乎在叫我。
我努力的张开眼睛,可还是合上了眼睑。
潜意识里,我感觉自己被人搂在怀里,那特有的气息充斥进鼻腔,我是那么的熟悉,让我无可抗拒。
我想推开他,阻止他靠近我,可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