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花陌灵手中的藤鞭已经甩了出去，如同一条有意识的灵蛇一般瞬间便缠上了灵虚子的脖颈。

花陌灵现在的眼神十分骇人，若是灵虚子再说一句故弄玄虚的话，花陌灵并不能保证自己到底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魂器，劝服自己不要取了这老头的性命。

灵虚子似乎对花陌灵有这样的举动并不吃惊，脸上的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花陌灵。

“你可还记得，前一世我是在何种情况下与你结下师徒之缘的？”灵虚子突然问道。

花陌灵显然没有想到灵虚子会问她这个问题，沉默了半晌，却发现自己的脑子里没有任何她与灵虚子相遇的记载。

即便她知道自己的阵法之术是灵虚子教的，但是脑海里却没有半个他们之间师徒相处的记忆。

这也是花陌灵为什么费了这么大的心力才能想起这个便宜师父灵虚子的原因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忆？那就是了，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是神域中人！”

灵虚子终于说了一句算是结论性的话，但是这却让花陌灵更加听不懂了。

“你说我是神域中人？我不是外域中的神女？”花陌灵的脸上满是懵懂的表情，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够用了。

灵虚子却是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不错，你不过是当年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才会流落到外域之中，被秦若芷收养，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神女。”

若是说人生的乐趣就在于探索未知的话，花陌灵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可以用“跌宕起伏”四个字来形容了。

先是被夜倾宇辜负，让她自断心脉重生；后来又发现一直压榨她的花修远并非她的亲生父亲；恢复了神女的记忆和修为，现在又知道自己其实并不属于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大陆。

突然有人出现告诉她，她其实是从神域中流露到此的。

“老朽知道，这些事情若是突然说与你听，恐怕你还不能完全接受，这也就是老朽迟迟没有出现的原因。”灵虚子听起来有些语重心长。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花陌灵有些吃不消了，她现在只想从这个灵虚子的身边逃离，否则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让花陌灵接受不了的东西了。

花陌灵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一跃而起，甚至没有跟夜池暝说一句，就离开了他们目前所在的这片区域。

夜池暝想要追上去，却被灵虚子眼疾手快地给拦了下来，“让她自己冷静一下也好，我有其他事情与你说。”

夜池暝的直觉告诉她，灵虚子说的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夜池暝仍然忍不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好奇心。

“老朽就长话短说，外域之中已经没有任何龙族。”果然，夜池暝不祥的预感应验了。

“你说什么？”夜池暝有些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他以为自己已经幻听了。

但是灵虚子的表情未变，一副残忍的模样，“外域之中已经没有任何龙族，不管是黑龙，还是其他的，都已经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