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郁璘直起身,收拾下东西后,吩咐墨凝道, “药水什么的我都留在这,每隔一小时给他清洗下。”将他送下楼,回来的时候,就听见浴室传来沐浴的声音,墨凝忙推开门, “不是不让你碰水吗?”墨翊辰脱得精光,额头还缠着妙布, “那你过来给我洗?”墨凝将浴室门拉上,背对着,不放心地多嘴了句, “小心伤口。”没多久,里面就恢复了安静,墨翊辰穿着浴袍出来,头上的水还顺着额头不停滴落下来,他来到床边,将一条毛巾扔到墨凝身上,随后身体舒适地躺在床沿,将头搁在墨凝腿上, “给我擦擦。”他睁着双眼,红色的血巳轻渗出纱布,墨凝忙接了毛巾将他发上的水滴擦去,来回搓揉几下, “好了。”墨翊辰躺在她腿上,一脸惬意, “我们不吵架的时候,像不像两口子?”墨凝手里动作顿住,双眼出神。
墨翊辰见她一副神游的样子,大掌将她的手包裹起来, “我困了。”
“那睡吧。”
“我想睡你腿上。” 男人微闭起双眼,这伤是墨凝造成的,他的要求,提的自然理所当然。挪了下姿势,墨凝看下手机,反正接下来也别想睡觉了,墨翊辰虽然很痛,却因为吃了药的关系很快就熟睡过去,将大灯关去,只留一盏橘色的壁灯,房间内瞬时就温和了许多。墨凝背靠床头,时间久了,腿上便有些酸麻,她一动不动,任他安稳地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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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煜站在门后,紧皱着眉头,死盯着门锁气喘吁 吁无语抓狂。
郁璘,他竟然把他锁在屋里!
怒气冲冲地冲到电话机旁,抓起电话就想打,却突然停止了动作,“要死啊,我不知道他手机号。”
原煜泄气地倒在沙发上,眼睛瞅着已经指向‘五’的时针,心急如焚。
白沫想赶在五点半之前去单位一趟,包、衣服和车都在单位,只有拿了这些东西他才能回家。
可是,现在门锁着,他根本出不去。
怎么办?
难道还要在这里待上一夜吗?
想起这个可能,原煜忍不住皱眉下意识排斥,直觉告诉他,郁璘那个男人是个危险物,一看就是个比钢筋还要直的直男,他有多远就离多远,一辈子不见那是最好的。
其实,对于原煜来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排斥郁璘?明明那个人救了他好几次。
按理说,郁璘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他于危难和困窘,这样的一个人,品性不坏,可以说是好人一枚;可,不知为何,每当他一靠近他,原煜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的细胞都在叫嚣,疯狂叫嚣着:他是坏人坏人坏人啊啊啊啊。
他排斥他,甚至害怕面对他。
原煜思绪万千之际,紧锁的门突然被打开,郁璘大步走了进来;原煜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直地站着,沉默不语。
“给你!”
郁璘将手里拎着的塑料袋递了过来,原煜微愣了一下,伸手接过,感觉很沉,而且诡异的是,里面好像装着一活物……在动。
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只见他对他挑挑眉头,示意她打开看看;对于在十岁就亲手捉过老鼠的他来说,没有任何活物比老鼠更恶心。
毫不犹豫打开一看,竟然是条大鲤鱼,活蹦乱跳很欢。
“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