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怂!快进去!”孟菲菲推她。
“晓雪,请相信我没有背叛你,那些照片就算是真的,我也是不知情的,你一定不要伤心地离开我!这会儿我有急事要赶回公司,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李强走进屋里,将手中的玫瑰递给傅晓雪,转身欲走。
“你……”傅晓雪本想说,你自个当心,但这会儿说这个,似乎太对不起为自个出头的两个闺蜜了。
“你要乐意,就在杜梅这里住几日,若是想回家,这是你的钥匙,你一个人总是丢三落四的,怎么让人放心!”李强听到傅晓雪的话,转过身,从口底里掏出一串挂着玩偶的钥匙,语气里是三分埋怨,七分宠溺。
杜梅代为接过钥匙,李强走了,他离开时,还忍不住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傅晓雪。
“梅子,你醒醒,该喝药了。”许氏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杜梅从梦境里慢慢醒来,梦里李强复杂的眼神,让她恍惚间不知身在何方。
“今儿是小年,你这样怕是不能到山庄去了,我让石头去和他们说一下吧。”许氏见杜梅神昏意迷的,一时心疼不已。
“娘,
咱们迟些时候去,我又没啥大事,好端端的,别吓着他们。”杜梅眨眨眼,恢复了清明,软软地说。
“你身子要紧呐。”许氏弯腰,用自己的额头和杜梅的碰了碰。
“我没起热,以前那些泡浴和汤药还是有用的。”杜梅安慰母亲,却无意间揭了自个的伤处,飞云殿里泡浴的情形一下子涌进脑海,令她心中疼痛不已。
“得亏你没起热,要不然,石头早就把你钟毓舅舅找来了。”许氏将药碗递给杜梅。
“好苦!”杜梅接过碗,咕咚咕咚仰着脖子一口气喝了,愁眉苦脸地说。
“良药苦口利于病,吃颗糖吧。”许氏给了杜梅一颗裹着糖粉的糖粒。
杜梅含着那颗糖,穿衣起床,身子并没有觉得什么特别不适,只觉心中被生生剜了一块,空落落的,似乎再也填不上了。
她们吃早饭的时候,林平赶着马车来接林家三个小孩,衣物被褥堆了一车,许氏留他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玉米粥暖暖身子。
“马上要过年了,庄子上还缺什么不?”杜梅神色如常地问他。
“杜管事带着我们已经置办了不少年货,腌的咸肉差不多都能吃了,等过些日子再打些鱼上来,到时只等着过个肥年了。”林平笑嘻嘻地说。
“白云湖里也不知道有没有鱼,就算有鱼,也不知道大不大。”杜梅有些担心地说。
“有次下雨前,天气闷热,我瞧着湖里有鱼群游来游去,有的鱼都有这么长呢。”林平伸手比划了一下,十分有信心地说。
“如此倒好了,吃鱼方便,到时梅记要鱼,可以自己现捞。”杜梅点点头说。
“那是当然,咱白云湖有百亩水面,春上再放些鱼苗,到时足够供应饭馆了。”林平喜滋滋地说。
因着二房全家要出去一天,杜樱按杜梅讲的,将家里的鸭子全都喂饱了,又留了些吃食,杜梅将黑妞放在院子里,如此,一般人是不敢进来的。
收拾妥当,两辆马车先后出发,林平的马车上拉着东西,杜梅的马车上坐满了人,小家伙挨挨挤挤十分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就连杜松都高兴地撇开许氏,和姐姐们挤在一处。
杜梅看着他们无邪的笑脸,脸上也感染了笑意,盯着她一路的许氏,只觉女儿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娇弱,昨日出了那么大的事,睡一觉,说没就没了?
钟毓的马车等在射山镇的路边,见他们挤在一起,马车也走得慢,就让杜梅四姐妹带着杜松上了他的车,许氏带着杜树和林家三个小子还坐原来的,这样大家就能比较快地到山庄。
三个小的,不太好意思在钟毓跟前打闹,马车摇摇晃晃,一会儿工夫都有些昏昏欲睡,三人挨着,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杜松则直接在杜梅怀里睡着了。
“你今儿气色瞧着不太好,昨儿做什么去了,又着了风寒,还和谁动了这么大的气?”钟毓目光如炬,医者讲究望闻问切,他对杜梅太过了解,甚至不用把脉,就知道了她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