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的时候，李老头回来了。

虎妞给李老头端了盆水：“爷爷，洗手。”

“好。”

李老头洗手的时候虎妞把饭端了出来。“爷爷，大妮他爹回来了。”

“我听说了。我还听说大妮他爹捡了个孩子。”

“嗯。大妮说不知道她娘会不会生气？爷爷，她娘要是不想要那个孩子咱们要吧。”

李老头擦了擦手：“我听说那孩子都七八岁了，七八岁的孩子给口吃的就行了。大妮家又不缺吃的。大妮她娘肯定会要的。再说，爷爷都七八十了，要个孩子也养不动了。”

“那么大了呀？我还以为是个奶娃娃。”

“奶娃娃大妮她娘也会养。”

“也是。大妮家就一个男孩。爷爷，大妮说她二叔也不让她们去当红小兵。”

李老头看了看大妮：“爷爷猜对了吧？”

虎妞挺郁闷的：“我以前觉得红小兵挺好的。现在……”虎妞把乔玉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老头知道虎妞为什么想当红小兵：“爷爷吃完饭去大妮家要个地址。你给队长写封信，让队长帮你打听打听，看部队上来不来咱这招女兵？要是来，你就去当兵去吧。”

虎妞想也不想就说道：“我不喜欢当兵。”

李老头看了看虎妞：“爷爷还不知道你？你放心，爷爷能照顾自己。”

“那我也不去。爷爷，大妮说她二叔让他们在咱们庄子上教书。”

“教书？”

“嗯。”

李老头邹了邹眉头：“教书现在可不是什么好活。她二叔咋会让她们教书呀？”

“我没问。爷爷，大妮刚才来问我想不想去？要是想去，明天就跟她们到县里办手续去。爷爷，你说，我要不要和她们一起去学校教书？”

“爷爷琢磨琢磨。”

“吃完饭再琢磨吧。”

“你吃吧。爷爷抽锅烟。”李老头把旱烟袋拿了出来。抽完烟，李老头把烟杆放到了桌子上：“明天你跟大妮她们一起去吧。爷爷虽然不知道她二叔为啥让她们在咱们庄子上教书。但她二叔肯定不会害她们。”

“行。”她要是在庄子上教书，照顾起爷爷来就更方便了。“那我吃完饭就去和大妮说。”

“这是大事，你一个小娃娃家去不合适。”现在教书虽然不是什么好活，可也不是谁想教就能教，也不是想到哪教就能到哪教的。“爷爷跟你一起去。”

“好。对了，队长还给咱们带了一包东西。”

李老头听了很感动：“你以后可不能忘了队长，要不是队长，大妮她二叔也不会想着给你安排工作。”

“嗯。”

吃完饭，李老头就拿着自己泡的鹿血酒带着虎妞去了韩斌家。

第二天，韩贵就带着大宝、大妮、虎妞去县里办了手续。从县里回来韩贵又带着阳阳去学校报了个名。第二天，大宝、大妮吃完早饭就带着二妞、阳阳和金宝去学校了。

另一边，霍师长的警卫很快就回来了。“师长，韩旅长这段时间一直在军区。前几天请了三天假。第一天没出门，第二天去市里把他大哥和他大哥的小儿子还有他们村的村长接了回来，第三天又把他们送走了。”

韩斌本来准备自己动手的，所以半夜就悄悄出了军区。别人没看到他就以为他在家休息。

霍师长想了想。韩斌以前一直在军区，乔玉以前也没有对王小满动手。可是乔玉刚对王小满动了一次手韩斌就请假了，韩斌刚休息了一天乔玉就出事了。这是巧合哪还是……如果那份大字报真的和韩斌有关，那那天韩斌应该没在家。还有，韩斌是怎么在一天之内知道那么多事的？“你确定韩旅长第一天没出门？”

“这……我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韩旅长那天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