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舞听得胆颤心惊,这个小区在本市最高级的地段,拥有最完善的监控设备。
她自己的这栋公寓楼一层只住两户人,整栋公寓四周都有监控设备,二十四小时开启,只有一个方向没有监控设备,就是书房的外墙。
因为那边紧临本市最大的人工湖,底下湖面波光粼粼,岸边怪石嶙峋,谁也不敢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爬这边的外墙,除非是疯子!
凌月舞的心“咯噔”一下,骆云川,上次就是从那上来的!
凌月舞飞跑到书房,看着厚厚的窗帘,凌月舞不太明白自己此时内心的想法,只是猛的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就在这时,一只手,是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攀上了她的窗棂。
然后那手用力一撑,凌月舞就看见了骆云川那紧张而愤怒的面孔。
两人都有些讶异的看着对方,月舞先反应过来,站到一边沉默的“邀请”对方。
骆云川没有迟疑从窗户跳进屋内,月舞锁好窗户,拉上窗帘。
“你怎么知道我的窗户打开了?”
“你怎么知道我从这里进来了?”
两人同时开口问对方。
“我只是想给房间换换空气。”
“只有这边没有监控,我只能一直往上爬试试运气。”
两人都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月舞有些尴尬,她就是有预感骆云川会从这里上来,算是女人的直觉吧,但是总不能说自己特意给他开窗户让他进来吧。
两人一对视,她镇定且从容的神色已经告诉对方,她就是特意来给他“开门”的。
骆云川爬上这面墙就知道自己的心里是期待十五楼的窗户是开着的,也许是上一次月舞的淡定与从容让他印象深刻,希望她能再救自己一次。
房间里再次沉默,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破这沉默,楼下的警察大声的喊叫声让两人摆脱了尴尬。
“我刚才明明看见这一栋的!”
“四周都有监控,马上看一下录像。”
“会不会在东边外墙那边。”
“那边怎么可能上去,不怕摔死!”
“带犬过来!”
月舞看着骆云川满身的血污,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伤。
骆云川慢慢取下左手的手套,虎口裂开,流了血,右手还好,脚上的鞋套在一件破布里,脱下鞋,才看出来最重的伤在右边小腿上。
血顺着那块破布流进鞋子里,那块破布脏得不成样子,月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恶心的布来包扎伤口。
“我去拿急救箱来吧。”月舞说道。
“不用,我要洗个澡,你家里有酒吗?多拿点来。”
月舞不爱喝酒,不过有人送过她极好的葡萄酒和威士忌,上次公司做活动也留下两箱白酒暂时放在她这里,月舞问骆云川要哪一种。
“白酒,倒出来装在一个大一点的桶里,最好有盖的那种。”
骆云川一边说一边走向浴室,月舞拿来一个大塑料桶,把酒全倒在里面,又找来一张新毛巾递给他,骆云川脱下身上沾满血污的衣物,然后用毛巾沾着酒精将全身擦拭一遍。
手上和腿上的依然流着血的伤口在酒精的刺激下产生剧痛,骆云川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伤口用酒精消毒很快止血,他又把所有衣物全部泡在酒里面,盖上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