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蝶的死,对中原军来说确实是个转折,由对上官浚的不信任,到纷纷上书谣言止于智者,清者自清的言论不绝于耳。
眼见着已经掌握主动权的陆茗,又一次的错失一举击溃中原军的的契机。而此时,尹靖宁和陆茗因为内部意见不统一两个人已经到了相互不信任的地步。
而上官浚也对许世蝶的死耿耿于怀。能在暗卫的眼皮底下,轻易的击中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内部的人,就是武功高强的人。而他对于自己培养的暗卫势力又是那么的自信,这个手眼通天的人,他有理由相信,就是隐藏在中原军内部的人。
他看着营帐外操练的士兵们,这个人或许就在这一群人中,伺机而动。而他的动机又是谁,他不得而知,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里缠绕着,他不能放松警惕。
就在两军焦灼之际,上官瀚来了大理,这一点上官浚到是没有预料到。知道他来这的原因后,上官浚倒是忍住了没有发火。若不是因为靖宸在身边,他就真的要骂他的劳民伤财,大动干戈了。
上官瀚上一封信提到平城发水灾,淹了农田,民众怨声载道。他怀疑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在信里明明是能说清楚的,可他偏偏要跑一趟,他就弄不明白了。
后来他才知道原因,他的二哥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其实是为了博美人一笑。这一次他带着怜儿来了。也不知是从谁那得来的消息,说是这里的寺庙非常灵验。求啥得啥,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几年也一直没有孩子,二哥不甘心,病急乱投医。倒真的不远万里来这求子。
他大发雷霆,如今的形势,他到乐得清闲,两个人因为这个还大吵了一架。靖宸劝着他,人来都来了,也不能一直给人脸色看,那么多人看着。二哥又是一个那么要面子的人。
所幸,他也不理会,只要不要在他眼皮底下转,他爱干嘛干嘛。
后来的某一天,上官瀚也不知是在哪喝了酒,浑身酒气的钻进上官浚的营帐,不管不顾。上官浚大发雷霆,他的军队从不允许喝酒的,而他就这么的进来。
他刚要命人将他拖出去,他就叫住了他,“老三。”自从他登基以来,二哥就很少这样叫他了,最起码在他面前没有过。
他一顿,走到他的身边,他泪流满面,这样的二哥,他从未见过。
“这辈子,我没做过什么好事,妻离子散的.....也没怎么帮上你。”
妻离子散的,还不是他自找的吗,至于其他的,到要真的感谢他。若不是二哥,中原的经济,景润盛世就只是徒有其名。
这其中,他出了多少力,他自是知道的,自家兄弟,本就不用那么婆婆妈妈的。说到上官瀚,上官浚也是觉得亏欠的,毕竟为了他,他的二哥牺牲掉自己的自由,那样豁达爽朗的一个人,也走上了攻心谋划之路。他在朝堂上,指点江山,他就在他的身后扫清障碍,让他无后顾之忧。
看着他这样,他皱着眉到不知该说什么了,“又在哪喝了这么多的酒,赶紧回去吧。”
“能去哪里,这辈子,遇到形形*的人,巴结我的人,厌恶我的人,羡慕我的人,我都轻松驾驭,也从没走过眼。而如今.....”
上官浚见他看着远方,眼睛停留在远处,似乎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无关紧要的人,可他明显的感受的到他的落寞孤寂甚至还有痛苦。
他斟酌着,还是缓缓的叫了他,“二哥.....”
上官瀚终于还是动了,此刻眼神清明似想明白了一般,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替我照顾好豫琳,豫璃,”然后就走了。
如果他能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他是绝对不会答应他的。
因为答应过了靖宸,要将尹靖宇救出来的,他就不会食言的。而这一次,上官浚圆了陆茗的心意,他知道他一直想和他单打独斗,这么多年了,自从他和靖宸成亲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想过了。他知道,他是恨他的。
这么多年了,他也是不服气的。两个人都憋着一股劲,厮杀起来。就在两个人打在一处,难分伯仲的时候,一直箭直直的冲过来,直奔上官浚。
千钧一发之际,关立仁在队伍中,大喝一声,“小心。”
陆茗和上官浚同时回头。两个人都跳下马背,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庆幸的是,没有伤亡。而此时,暗卫已将射箭的人带到上官浚的面前。
揭下面纱的那一刻,每一个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任谁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看似柔弱无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