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自然也是这样想的,一个丽妃她还没放在眼里。
她这样的举动更加让夏陵感动,见她又要哭,江宁只能随口问道:“那宫女现在怎么样了?”
“身上受了很重的伤,恐怕一段时间都不能做重活。”夏陵低声说道,似乎有些难过。
江宁点了点头,见她难过,她便想着在说些什么让她别哭了。
“嗯,这宫里应该有练武场吧,哪天带我去看看。”江宁随口说道,如果能去练武场看看的话,也许能碰见什么也说不定。
“娘娘想学武吗?”夏陵疑惑问道,心中正不解,一个内宫妃子,学武做什么。
江宁信得过夏陵倒也不隐瞒,直言说要防身,夏陵沉默了一会突然灵光一闪:“娘娘可以找韩将军啊,整个满江里,韩将军的武功都是数一数二的,若是韩将军教您,肯定会事半功倍的。”
韩卫?那个油盐不进,只知道忠君爱国的男人?
江宁摇了摇头,他是衷心秦略的,秦略既然不想让她学武,想必韩卫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想到这里她不禁扶额:“嗯,我也不过随便问问,我准你去休息两天,去好好照顾她吧。”
夏陵闻声面上一喜,连忙叩谢退下了。
等到只剩下江宁一个人的时候,她这才算是真的清净了一会,不过想起丽妃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心情就莫名的好。
不过,就丽妃那种性格,恐怕也是不会轻易罢休的,想来这回有的她忙了。
天渐渐黑了,江宁用了晚膳之后便拿出了一本书来看,她总要了解了解满江的情况。
烛火悄悄的燃烧着,摇曳着,江宁的脸色在烛火的映衬下忽明忽暗,她正认真的看着
手中的书,却突然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在盯着她看。
江宁抬头,只看到秦略负手而立,一身的玄色袍子,面色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的宠溺,他的宁儿无论怎样都是美的。
“怎么来了也不叫我一声?”江宁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心中却一片冷意。
“看你看书看的认真,就没叫你。”见江宁起身秦略上前一步自然而然的揽住她。
经历了上一次在马车里的事情,江宁下意识的就想逃避他的触碰,可是他的身子高,力气又大,她想挣脱也挣脱不开。
“听说,你去丽妃那闹了一通?”秦略言语平静的说道。
江宁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心中却想到她白天时候在丽妃那里放下豪言说让她尽管去告诉皇上。
“是她欺负人在先,我一时没忍住。”
秦略这会儿也沉默了下来,江宁有些按捺不住,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幽怨:“皇上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不用这么严重的词,你只要开心就好了,做你自己就好。”秦略的语中带着浓浓的宠溺。
他并没有说丽妃去他那里哭天哭地的,把整个事情添油加醋了说了一遍,又求着他说一定要给她做主。
江宁的心微微一颤,她窝在他的怀中,闷闷的又说道:“这几天你都在信妃那,想来她比我更招你疼爱。”
这话刚问出来,江宁就后悔了,她怎么跟个怨妇似的,秦略怎么样跟她根本也没有什么关系,她真是昏了头了。
“你吃醋了?”秦略的话中带着些许的笑意,心中因为江宁的话雀跃起来。
“没有,皇上想去哪就去哪,我管不着。”江宁语气淡淡的说着,神色又归为平静。
她和秦略没关系,没关系,她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
“你放心吧,我心里只有你,从头至尾,都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所以,你就赶紧安心的睡吧。”秦略粗糙的指摩挲着江宁的发丝,眼底满是浓浓的爱恋。
他就喜欢她这样吃醋却又倔强的模样。
说完之后秦略没了动静,不一会儿江宁的身边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她从他的怀中悄悄地钻了出来。
看着他的脸,她只觉得脸颊滚烫,她想她应该是生病了...
要不然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脸这么烫,不是生病了,那就一定是这具身体在作怪,一定是这样,没错。
这么想着江宁勉强自己闭上了眼睛,可是那心中异样的感觉却始终存在着。
日子过的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一晃也过去三五日了,江宁想学武的事情就这么一直耽误了?
因为她找不到人,而且秦略也不同意她学,所以她每天最多能做的事情,就是在房里看看书,要不然就是在外面赏赏花。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丽妃并没有来找她的麻烦,想来是秦略对丽妃说了什么吧。
这时候几天没出现的夏陵在门外侯着却迟迟不进来。
“早就看到你了。”
江宁突然出声,惊了夏陵,她这才连忙带着那个宫女走进来。
二人一起跪下,脸上都带着感激。
“娘娘,如果不是那日您出手相救,奴婢早就死了,奴婢谢过娘娘。”说着她磕了好几个响头。
江宁看着都觉得疼:“起吧,你叫什么名字?”
那日她血肉模糊的,根本看不清,她抬头,江宁这才真正的看清她的面容,她生的虽然不算是漂亮,但是也很标志,一张小脸上带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成熟,以及倔强。
“奴婢,奴婢原本是官奴,刚当上宫女,还没有名字...”她仰着头,眼中充满了感激。
如果不是眼前的宁妃的话,想必她不是死在棍棒之下,就是去做那千夫所指的女人。
江宁点了点头,这没有名字怎么能行:“我看你性子还挺烈的,不过我希望你能性子柔一些,以后就叫...就叫云锦吧。”
“奴婢谢娘娘。”云锦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她终于,有名字了,叫云锦。
江宁不在说话,只微微阖上眼睛,她现在能做的就是闭目养神了。
“娘娘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云锦刚有了名字,得了救,所以现在想要有所表现,这才问道。
江宁闭着眼睛没说话,夏陵大抵能猜到她是为了什么事情烦心:“娘娘想去练武场吗,不若今天我们去...”
“不必了,我懒得动。只是想找韩卫学武,奈何将军非要拿着架子啊。”江宁悠悠说道,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云锦一听江宁的话,倒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娘娘,奴婢听说,皇上给给韩将军七天的寻找细作的时间,不然会有重罚。不如娘娘去帮帮韩将军,想必那时候,韩卫将军也不会拒绝了。”
江宁挑眉睁开了眼睛,眸中带着几分凌厉:“这样要紧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看来,这个云锦胆子还不小。
云锦脸色未变,心中虽然像在打鼓一样,但是她也知道,这是她最好的表现的机会,所以她直说道:“那日奴婢路过御书房的时候听见皇上对韩将军说的。”
“你可知道,敢偷听皇上说话,是死罪?”江宁定睛看着云锦,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她单手靠在下巴上,漠然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