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流过,距离上次码头闹事儿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比如南御府那边因为公孙岩的计划损失不小,以至于没有时间再找悠然家的麻烦;比如在码头刚动工之初就回京去了的司空铭逸,现在已经回来了;再比如悠然他们建的码头,通过工人们日以继夜的建设,已经快要完工了。
总之,这一个月来的好事与坏事,都即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远去,而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新的挑战。
“这就是南仓县啊?看上去挺不错的,难怪你一直住在这么个县城里……”一位风度翩翩自身带着一股洒脱之气的玉面公子,此时手拿一把折扇扇着风,眼望着近在眼前的南仓县城,顺带着调侃一下身边的黑衫公子。
身穿黑色锦衣的司空铭逸很想白他一眼,不过想了想,因为这个自命风流的人毁了自己的形象,实在不值得!所以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没回应他一个字,沉默着转身,走回到他们放马匹的地方;酷酷的翻身一跃就上了自己的马,脚蹬了那肚子一下,马儿慢悠悠的朝着南仓县城跑去。
清风和冷雨一见主子都走了,也紧跟着上了马,紧跟其后;留下刚刚说话的玉面公子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们离去。
“大少爷,表少爷都快走远了,咱们不追吗?”一旁站着的四名侍卫,看见自家主子还在愣神中,好心的提醒询问道。
玉面公子眨眨眼,看着远处都快要没影儿的人,顿时一声大吼:“逸小宝出发也不通知声,等等我啦!”
说完主仆五人快速上马,朝着司空铭逸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南仓县城,司空府。
好不容易追上来的郑文钧,在大门口紧紧勒住了马缰,一跃而下,随手就把缰绳甩给了一旁的侍卫。
而他则紧追着快他一步进府的司空铭逸而去。一边追一边喊着,“逸小宝,你等等啊!有那么快干嘛?”
“哎呦,我去——”司空铭逸猛的一转身,他差点没刹住脚步而撞上他,“你站住也不通知一声!”
司空铭逸黑着一张脸,语气冷冷的道:“不许再叫我逸小宝!”
“啊?”郑文钧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的看着他。
“不许再叫我逸小宝!”司空铭逸语气又冷上了几分。
如果在他眼前的是别人,或许会被他的语气而震慑到。然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郑文钧,那就另当别论了!
郑文钧是司空铭逸大舅舅的长子,因为两人是同一年出生,因此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在郑文钧眼里,无论司空铭逸的脸冷到何种程度,震慑力多么的强生,他永远都是小时候那个跟在他屁股后头玩耍的软萌小表弟。
这形象还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凶我有什么用?谁让你小时候那么可爱,以至于让姑姑给你取了这么个小名。你要说找你娘说去……”郑文钧一瞪眼,直接对上了他的冷脸。
“……”
司空铭逸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他,只能继续沉默的朝前走。别看他表面还是一张冷脸,实际上内心深处已经在哀嚎了!
“娘喂~您是跟儿子我有仇吗?为什么要给我起小名啊?还有,家里的哥哥弟弟妹妹的小名都很正常,为什么独独我的不正常呢?”这个是司空铭逸懂事儿之后,一直都想不通的问题,没有之一。
进入内院,管家忠叔迎了过来。
“少爷,您回来了。”忠叔弯身行了一礼,然后看到后面紧随而来的郑文钧,脸上露出惊喜,“大表少爷怎么有时间过来南仓县?来这里玩儿的吗?”
郑文钧看到忠叔后,粲然一笑,“忠叔,真是许久不见!这些年您还好吗?”
“好好好,劳表少爷记挂了。”忠叔乐呵呵的回道。
忠叔年轻的时候,也是在京都里的司空府当管事的,专门管理京中的店铺。几年前,因为年岁大了,司空老爷就允许他退了下来;也因为那时司空铭逸被他爹派过来打理南方的产业,怕他一开始不适应,就特地让忠叔过来帮忙,顺便照顾他。
“表少爷赶路一定辛苦了,老奴这就让下人给你准备房间去。”说完,忠叔行礼退下去了。
司空铭逸带着他来到了前厅,吩咐了下人备一些茶点;因为赶了一天的路,中午也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到有几分饿了。
“哎,铭逸,这里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吗?”刚坐下,郑文钧就询问道。
“没有。”司空铭逸想也没想的开口回道。
“喂,我说正经的呢!”郑文钧露出一脸严肃的神情,好借此来证明他此时问的问题很正经。
司空铭逸这时才正眼看向他,然后问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玩儿的?”
“……当然不是了!”他撇了撇嘴说。
“那你从京城追着我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司空铭逸疑惑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郑文钧就冒火气,狠狠地朝他白了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我?我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