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那年他和白非夜在忆灵阁前喝酒的夜晚，卫繁华一下明了，唇边扬起一抹笑意，他看着凌灵语气温和道，

“小白他，只是想把你留在身边。”

果不其然她师父知道一切，凌灵目光直直停在卫繁华脸上，期待着他把一切都告诉她，

“师父，您能跟我说说吗？我真的想知道，他不告诉我的原因。”

卫繁华抿了口茶，看着屋外的庭院，目光变得有些悠远，沉默片刻，只听他低沉洪亮的声音缓缓响起，

“小灵你知道的，你之所以能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你在之前的世界里得到了同这枚相同的戒指。它是灵魂器皿，承载和转换灵魂的容器，而现在的这一枚戒指，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是非夜的？”凌灵小声惊呼。

卫繁华点头，“你我的灵魂器皿存在于之前我们存在的时空。”

“可为什么我的血也能让他的戒指发光呢？”

若是属于一个人的戒指，自然只能受一个人的影响，可是她明明记得……

“这就是他不想和你说的原因。”

卫繁华的话更是让凌灵疑惑不解，她看着卫繁华，等待他的解释。

“灵魂器皿在你受到重伤或是濒临死亡时，可用血触发，从而使其灵魂穿越到另一个时空，而这个时空的身体便会自动治愈，没有灵魂的继续活着。小白知道这个事情时，是三年前他发现自己中了噬魂，为师告诉他的。”

“当时的噬魂只有那个何来能解，我们从未设想过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若当年夜漓没有将他带走……”

凌灵想起三年前的事，明明有方法可以活着，可他为何……

“那时为师给了他两个选择，可他却选择了第三个。”

“什么选择？”

“第一，用他的血触发戒指，让他去另一个时空继续活着。第二，”卫繁华深深看了凌灵一眼，停顿片刻，道，“用你的血，触发戒指，你消失，他活着。”

握着茶杯的手一颤，几滴温热的茶水洒在凌灵手背上，

“师父的意思是，我的血能触发非夜的戒指，我们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联系，当年若我用血触发了戒指，我消失了，他便会康复？”

“嗯。所以他选择了第三个，听天由命。”

“他……”

“他说，你的世界可以没有他，他的世界不能没有你。”

卫繁华的话一字一句打在凌灵心上，脑海中闪过当年自他中毒后发生的一切，她的心猛地一揪。

又想起那天夜里他认真问她会不会离开他的画面，还有这几日他的反应，凌灵鼻子没忍住发酸，眼眶微微泛红。

心头忽然升起一股迫切想要见到他的念头，凌灵一下起身，将戒指收好，

“谢谢师父！我先走了。”

卫繁华会心一笑，“去吧。”

凌灵一路小跑出了太医院，没走几步便看见跟着太监向她这边走过来的四个人，目光落在四人之中的那高大挺拔的白色身影上，凌灵驻足，微喘着气，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察觉凌灵有些不对劲，白非夜加快了走向她的脚步，边走边轻声问她，

“灵儿？”

只见站在原地的凌灵秀眉微蹙，双唇一抿，而后不顾周围其他人的目光，冲上去将白非夜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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