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书写记录文字的作者被称为
“圣人”,而书中记录下来的内容被称作
“道理”。而真正能够熏陶并改变人类性情的根本,其实在于哲学。所谓
“哲学”,本该是终极真相的揭示,通常却变成了对于一些追根溯源问题上的逻辑思辨罢了。
近代孔子的文章书籍,随处可见,而古代帝王圣贤的音容笑貌,浮现其间。
先王前贤的文化业绩,彪炳史册,孔夫子哲理箴言,始终闪烁着言辞智慧的光彩。
借助文章书籍的传承,原本遥远模糊的唐尧盛世,依然可以焕然一新,而历历在目;像近代备受盛赞的姬周故事,更是书山文海,以至于汗牛充栋。
所以说,凡历史性的丰功伟业,必须通过
“圣人”的文化记载,才能让后人效仿学习和发扬光大。例如:郑国攻陈,子产驳晋,孔子评价子产答辩是
“言以足志、文以足言”;宋宴折俎,繁文缛节,孔子欣赏贵族礼节为
“情欲信、辞欲巧”也。其实,前者的事迹,强调在实践上的功过是非,必须要据理力争和善言巧辨;后面的例证,说明于修养中的高低得失,必须要附庸风雅和言行得体。
然而,只有真正的志气轩昂,才有文采奕奕;唯有真诚的言谈举止,才能够雍容华贵……这才是秉文含章的金科玉律啊。
观察日月周转的规律,不得不钦佩明察秋毫后的神机妙算。熟稔著述成文的范例,同样也会有契合不变的规律可循。
文章规律,有的言简意赅,为了突出诉求主题;有的文采洋溢,为了浮夸丰富情愫;有的据理力争,为了追求独立门户;有的含沙射影,为了达到别样索求。
所以,孔子裁定《春秋》,贵在微言大义,而后学推敲
“丧服”,意在举重若轻……这就是言简意赅的目的。《诗经·豳风》善用连章接句叙事,而《礼记·儒行》习惯缛说繁辞讲情……这就是浮华夸张的典范。
书写书信契约,就要像《夬》卦一样刚柔果断;杜撰诏书檄文,必须有《离》卦一般火烈通明……这就是立场鲜明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