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
叶汝徵拍开他的手,“我是喝多了,但是我喝的再多,我也不允许,我的女儿,被人这样侮辱!”
“他侮辱什么了?”宁铎皱眉,觉得叶汝徵在无理取闹。汪毅的话说的是过分,却还美誉到侮辱的地步,倒是她,依旧那么强势不讨喜。
他没想,他的不悦,有没有几分,因为汪毅说他不爱女儿。
宁铎到现在都还没能懂那孩子的眼神,所以未来,注定痛的更久远。
叶汝徵抓着宁铎的衬衫领口,“我的女儿就比不上一个席玟?啊!你告诉我啊!”
“你不要无理取闹,席玟是我的好朋友,他是因我而死。”
“那安安呢?宁又安呢?她可是冠了你宁家的姓氏的人,席玟他一个外人,都比不上你的女儿!”
宁铎不耐烦的抓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扯下来,刚想开口带她下去休息。叶汝徵被宁铎的大力弄得有些疼,清醒了几分,随即呵呵一笑,扯了扯嘴角,“是我多想了。”
他不爱她,又怎么会爱着她的女儿,连她自己当时都不爱,又怎么能奢望,他会去爱。
说到底,他们是一类人,恐怕,就算安安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认识。
因为不爱,因为忽视,连面孔,都记不清。只记得,那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里,装着的都是畏缩不前,游移不定的懦弱。
宁铎讨厌这份懦弱,叶汝徵天之骄女,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自然也厌恶那份弱者的畏葸不前。
那十年,他们真的都没爱过女儿。
也没能懂,伤了她多深。
一场死亡才换了一点良心,宁又安这短暂的十年,太苦了,换爱的代价,太大了。
富商姗姗来迟,架子端的很足。刚到大厅,便是许多人都争着和他攀谈,富商眼神中都流露着那种自以为是的皇室血统的倨傲。
当然了,这是他自以为是,在真正眼睛亮的人眼里,都知道,这家伙,已经是个弃子了。
宋卿和陆河没有上前,而是坐在一堆甜品前,陆河给宋卿挑了新鲜的草莓蛋糕,递过去,宋卿抬手接了过来。
“这家伙长的还算是人模狗样,不过一看脚步就有些用肾过度,大脑被掏空了,上了年纪,局势都分不清。”陆河咪着一双狐狸眼,倒是狡猾的很。
“所以,人真的不能得罪太多人。死都成了人心所向,活着也没什么用了。”没一个人爱,就算得到了满室的财宝,也还是空虚的觉得缺少了全世界。
“哟,你住了几天少将府,倒是当起了人生导师了?”陆河啃了一口芒果蛋糕道。
啧,腻的要死,陆河怎么也不知道,宋卿这么清冷的一个人,怎么就喜欢吃这些甜了吧唧的东西,要不是宋卿吃,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碰这些小女生的东西。
“陆小六,你把你的势力都给了苍寂?”宋卿选择性忽视了陆河的问题。
“恩,咱们陆氏清清白白,身价亿万,不怕配不上郝家。”陆河拍了拍宋卿薄削的肩膀,妈的,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