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曼曼对厦航逸的说法没有做出反驳,这样也好,没有了盼头,就没有了等待,没有了等待,以后的人生他们都可以重新开始。
厦航逸同情地看了眼愣在原地的席志翊,走向许曼曼,“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好,有事电话联系。”看席志翊这样子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了了,“我们先走吧,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
段宇年有些担心,怕他会出事,“我帮你叫辆车,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来接你一起去吃晚饭,我还是在这里看着他比较好。”
“不用了,你陪他吧,我自己打车就好。”
两人就在机场,站到七点多才离开。
席志翊开始疯狂地查找曲倾倾的消息,但是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席志翊都还是没能联系上曲倾倾,更无从获得她的地址。
他根据许曼曼和夏航逸回国的航班去往她们飞来的那个城市,通过人脉在各大医院查找她的信息,都没能获得一丝有关她的消息。
许曼曼告诉他,曲倾倾根本不是在那个城市,他们是故意在那儿上的飞机,就是以防他会找去。
原来他们早就已经想好了一切办法,为了不让他找到她,竟然这样大费周章。听着许曼曼这些话,他好几次恨不得掐死她!
席志翊明白,他们已经目标一致,不会对他透露丝毫信息。
席志翊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来到了曲家。
曲毅行和张瑶在许曼曼和厦航逸回国之后的一个星期也回来了,然后就再没有离开过。他们一定知道她的一切情况。
不像上一次的贸然闯入,他按响门铃,在门口静等,张瑶走了出来给他开了门,见到站在门口的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讶。
“有什么事吗?”
“可以进去坐下吗?”
他语气诚恳,张瑶终究还是比较心软,并不拒绝,“进来吧。”
坐在客厅的曲毅行见到进来的席志翊脸上的表情可就没有这么的乐观了,“你来做什么?还嫌把我们家害得不够惨吗?”
他顺势将手中的报纸往曲毅行的身上砸去,也没见他有任何闪躲,笔直地站在原地,生生地挨下了。
张瑶拦住曲毅行,“别这么大脾气,忘了医生怎么交代的了吗?要保持心情平和,不能激动,对心脏不好。”
说到这儿,曲毅行更是恼怒,“我现在这样都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这个臭小子,如果不是他,我现在不知道多健康,也不会落寞到这地步。”
席志翊将带来的东西放到茶几上,“这是曲氏的股份转让书,上面说明了我名下所有曲氏的股份都无偿转至您的名下,只要您签上名字,文件立刻生效。”
曲毅行不屑一笑,“呵,你大费周章地败坏我们公司的名声,然后步步为营地将我们曲氏的股份一点点地收入,如今倒好,一下子全数奉献给我,你会有这么好心?”
“我只有一个请求,希望您告诉我倾倾现在在哪里?”
张瑶握住曲毅行的手臂,曲毅行安慰地拍拍她的手,看向席志翊,“你想用股份来换倾倾的消息是吗?”
“是!”
“哼!席志翊我告诉你,想要知道倾倾的消息,你做梦!你以为我是那种为了利益会卖女儿的人吗?我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早就想通了,什么利益,权利,名声,这些都可以不要,但我不能让我女儿再因为我而受苦。
你把她骗去你公司给你白白打工,大概就是为了曲氏吧,我宁可不要了这家业,我也不愿意看着她受委屈。我当初那样为难与你是我不对,我承认,但是你的手段更让人不耻,以前的你是穷得让我看不起,如今的你是卑鄙得让我看不起!”
看着女儿经历了这么多,曲毅行多少也有些感触,他所做的一切说到底都是为了这个女儿,可是如今他连这个女儿都护不住了,还要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用。
席志翊被训斥得反驳不出一个字来,他卑鄙,说句难听的,他何止是卑鄙。
张瑶安抚曲毅行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袋,递还到席志翊的手中,“这东西我们不需要,你和倾倾究竟是谁欠谁的也已经说不清楚了,就当做是扯平了。如今,她想重新开始,如果你真的希望她好,就请你成全她,请吧。”
每一个人的说词都是希望他不要再去找她,,即使以后未必能够再走到一起,但是为什么要连看她一眼的权利都剥夺?
张瑶将席志翊推出了门外,“以后这里,也请你不要再来了。”
门无情地关上,席志翊站在门口久久,将手中的文件袋塞进了底下的门缝,踉跄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