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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恪守本分,时刻铭记父皇对我的不杀之恩。现在对于我而言,命没有名誉和清白来的重要。她怎么对付我都可以,就算是在我的膳食里下毒,害我的孩子也可以。但污蔑我寝宫内有不速之客。这件事我绝对不会罢休。今晚,要么我死,要么她切肉。”菖蒲不肯让步,存心要陈丝雨为今晚的鲁莽付出代价。
皇上也看不下去了,他知道菖盛做的事大逆不道,看在菖蒲平常的乖巧,伶俐。他才网开了一面,不顾满朝文武的阻拦。
听菖蒲的自辩,皇帝自觉有理。
“还等什么?污蔑太子妃本是以下犯上。来呀,切肉!”皇帝扬起手臂,要太监上前抓住陈丝雨。
夜铭熙依旧无动于衷,眼下的胜果他想要菖蒲得到。
一来是为了鼓励她活下去,二来他想要菖蒲永远记住今晚胜利的这份感受。
他日,若是有幸与陈中天过招,也能如此不慌不忙,以退为进,步步紧逼,直捣黄龙。
陈丝雨不死心又看了一眼夜铭熙,这一次夜铭熙却连正眼都没瞧一眼。
菖蒲把剑丢下了地上,要陈丝雨自行选择。
最终,皇帝命令太监动手。
太监抓过陈丝雨的手臂,在其胳膊上切下了一块肉。
菖蒲看到那块被切下来的肉,心头大喜。这个仇算是得到了一个好的开端,起码现在她给了陈丝雨下马威。
痛的在地上打滚的陈丝雨,最后还是皇帝下令要太监把她抬回西宫。
一屋子的人都离去,只剩下了皇帝和皇后,包括夜铭熙。
菖蒲掀开罗裙跪在了皇帝面前,“蒲儿多谢父皇厚爱……”
皇帝看了一眼皇后,皇后走上前扶起了菖蒲。
“好了好了,今晚这么一闹腾,想必你也受惊了,就让熙儿留下来陪着你。蒲儿,你要记住,这皇宫内有皇上和本宫给你撑腰。没有人可以伤及到你,包括孩子在内。”皇后露出了慈祥的笑。
皇帝带着皇后走出了东宫,离开后寝宫内只剩下了菖蒲和夜铭熙。
菖蒲目送着皇帝和皇后离去,确定他们真的离开后。她站在原地,抬起头对上了夜铭熙的双眼。继而发出了清脆的笑声,伸出手掩住嘴。
“你想看我主导这场好戏,夜铭熙想不到你也不过如此。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受到切割之痛,你心头可好受呢?”菖蒲脸上的笑随着话音的落下,马上收敛,末了恢复了一脸的冷酷。
变脸之快的速度连夜铭熙都赞叹弗如,看来,他是低估了眼前的人,想不到她居然知道自己想看她演完这场好戏。
“我就是要陈丝雨明白,我菖蒲不是好欺负的。不错,菖家的确是倒了。树倒猢狲散,本是世间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我不能接受。我爹一生清廉,为民请命,为何要死在刽子手的斩首刀之下,归根究底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你听信谗言,宁愿相信陈中天的话,也不愿意去听取我爹的意见。”她双拳紧握,看着夜铭熙的双眸充满了怒焰。
想到了今晚前来的冷云,为了容昭,并且讲出来她所不知道的真相。夜铭熙一直都在利用,利用她对他的爱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了她的感情。
夜铭熙没有出声,辗转走动了几步,坐到了椅子上。
他无关痛痒的为自己倒上一杯热茶,“你看看我手中这支是什么?”
不知何时,那枚被冷云送来的紫玉簪此时此刻竟在夜铭熙手中。
“可恶,你居然还想着夜子墨,别忘记了你现在是我的妻,我孩子的母亲。”夜铭熙举起手将紫玉簪摔在了大圆桌上。
菖蒲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伸出手去阻止。“不……不可以。”
她不顾性命,连孩子也不顾,扑到了大圆桌旁。
抢走了放在大圆桌上的紫玉簪,这是容昭为她留下来的唯一遗物,不再是当初夜子墨送给她当做信物那么的简单。
“你疯了吗?为了这支破发簪,连孩子都不顾。”夜铭熙及时伸出手臂圈住了她,另外一只空着的手臂贴在了她的小腹上。
万幸没伤及孩子,否则,他会痛不欲生。
“你居然还留有夜子墨送的东西,菖蒲你简直不把本殿放在眼里。”夜铭熙气得怒然拂袖。
菖蒲抢夺到那支紫玉簪心情有些好转,原本忐忑的心随之放下。
事到如今说再多也是枉然,她不想解释。
“夜已深,还望太子殿下请回吧!”菖蒲想赶夜铭熙出宫。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夜铭熙根本不想走,“为何要走,这东宫也是属于本殿下的寝宫。”
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大婚之时就该住在东宫,自然这东宫也是属于太子殿下的寝宫,是夜铭熙许久未回来,菖蒲早已忘了这里也是夜铭熙的容身之处。
现在,她要和夜铭熙同处一个屋檐下,试问这该是多么痛苦之事。
“单凭一支紫玉簪你就想定我死罪,未免也太可笑了。”菖蒲不等夜铭熙开口,极力替自己辩解。
就算是哑巴吃黄连她也要把苦说出来,眼前人根本不在怜惜她,而她又为何要打落血牙往肚里吞?
委曲求全换来的是什么呢?
夜铭熙似乎看到了菖蒲眼中闪烁的泪光,那一刻他竟有些心疼。
“你手中握着的就是证据,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他走到了她面前,脚步步步逼近,神态咄咄逼人。
菖蒲紧张到用手护住腹部,以免孩子受到伤害,这是第一次她对孩子有了保护之心,自从菖盛和菖夫人死后,她第一次有了求生意志,开始对孩子有了想要保护的心。
伸出大掌扣住了菖蒲的皓腕,那力道似是要捏断她的手腕。
“今晚之事,本殿姑且信你,可你别忘记了,要是我想调查,今晚寝宫之内究竟是否来人,是轻而易举之事。”他说出来的话令菖蒲心惊肉跳。
原来,他并未忘记刚才发生的事,也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看来,今晚注定难逃一死。为了冷云,为了容昭,菖蒲别无他法。
“你想要我怎么做才满意?”她有了妥协,为了保护冷云不受伤害,唯有答应夜铭熙的要求。
听着菖蒲的回答,夜铭熙的内心有了转变。
“我要你以后再也不能见夜子墨,你若是答应了,今晚之事我既往不咎,若是不答应,那么我就下令查出今晚来寝宫的究竟是何人?”夜铭熙的声音充满了生硬。
瞬间,所有的事开始变得复杂。
原本该落幕的事,夜铭熙再次重提。
菖蒲想了很久,终于明白他为何要深究到底。
继而,她仰起头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说来说去,你无非是心痛那贱人切割下来的一块肉,夜铭熙我说的对不对?”
爱与恨两茫茫,她拼了命告诫自己要放下,可为何心偏偏还会痛呢?
“本殿先问的你,为何你现在反过来问本殿,混账。”夜铭熙恼羞成怒。
眼下陈丝雨切下一块肉,不出几个时辰就会传到陈中天耳中,到时后果不堪设想,这一把,他不敢赌,同样也赌不起。
他假借玉簪为名,实则只是想菖蒲知难而退。
陈丝雨回到西宫后,气得瞪着正在为自己包扎伤口的秀秀。
“该死的废物,居然会被那刁妇识穿,还切割掉我一块肉,你叫我怎么咽下这口恶气?”她气的咬牙切齿。
本来以为派秀秀过去监视着东宫的一举一动,谁知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行,这口气她怎么也顺不下。
“你赶紧给我办一件事,帮我送书信去陈府,这件事若是办不好,我就要你爹娘和弟妹不得善终。”陈丝雨看了一眼秀秀。
吓得秀秀慌乱之下跪在了她面前,朝着陈丝雨不断磕头。“不要啊小姐,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千万不要对奴婢的家人下手。”
陈丝雨的双眼眯了起来,想到菖蒲要切下她一块肉时的表情,没想到这女人扮猪吃老虎,私底下找自己谈说什么协助她出宫就把太子妃之位让出来,如今却处处抓着她的痛脚进行报复。
费尽心思,处处紧咬着不放。
好样的菖蒲,今晚输在你手里是我大意,切肉之仇我陈丝雨一定会追讨回来的。
“送完信之后你再替我做件事,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要是此事再失败,我就要了你的命。”陈丝雨抬头对上了秀秀的双眼,警告她争气点。
忍痛写完信之后,陈丝雨把信交到了秀秀的手中。
没多久秀秀走出了寝宫,陈丝雨望着已包扎完的胳膊,想到了夜铭熙刚才对她的样子。难道,他的心中还紧张菖蒲?现在,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她一定要把握时机,不可以错过争夺太子妃之位。
若不然,失去了机会就不会再有。
陈府内灯火通明,陈中天坐在花园中,他端着手中的酒杯,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杯中的酒。忽闻有急速的脚步声传来,风中有了杀气。
端着酒杯的他抿嘴讽刺的笑着,一手拿起一根筷子,瞬间筷子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犹如一把尖利的飞刀,直直朝着暗中射去。
就在几步之外扬起的拂尘打掉了陈中天射来的筷子,那筷子掉在了地上,断成了两截。
“老夫不知原来师太竟有偷窥的喜好。”陈中天笑着说,背对着净莲师太而坐。
净莲师太倒也不慌不忙,她站在陈中天背后。
拿着手中的拂尘,样子有些严肃。“废话少说,陈中天今天我要你的狗命。”
她快速的奔跑着,手中的拂尘此时已经变成了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