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的冷令夜见着床上女人不断变得痛苦的脸,眉头皱了皱,脸上露初了一些担忧的神色。
这女人怎么还哭了?难道是做噩梦了?不由冷令夜心中想到,更是在她的肩头拍了拍。
看到床上的女人,冷令夜想着武海的话,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妻子?要不然怎么会这般不要命的,跑到那么危险的森林里寻找自己?
想到此,冷令夜不由的将视线全部放在了慕容西寒的脸上,将她细细打量了一般。这个女人不像自己梦里出现的那个女人啊!
对于她,他半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他梦里的那个女孩一定真实的存在,要不然他怎么会日日从复的梦见她呢?
可这个女人究竟又是谁呢?他没有问,毕竟他失忆的事情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更何况现在这个女人还昏迷不醒。
就这样,冷令夜望着慕容西寒开始出神了。可是眼里脑海中却是梦里那个女孩的影子,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是那种心痛的感觉始终真实无比。
梦里的慕容西寒不断的哀求着冷令夜别不要她,她的声音无比的凄婉,可是那个男人脸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冷令夜,冷令夜!冷令夜!”
就那样,慕容西寒不由低声的唤着冷令夜的名字,就算是昏迷中也喊出了声。冷令夜见状,心里也有些慌了。
这个女人都发热一天了,已经昏迷不醒,这都还是因为自己,要说不担心,他就真的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了。
他又开始在她的肩上轻轻拍着,低声的说着:“我在,我在。”
虽然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可是那话语里的焦急是半点都做不了假。
仿佛感觉到了冷令夜的回应,慕容西寒的手也不老实了,便是伸出了被子在外面一整乱抓,正好便是抓住了冷令夜那只如白玉般的手,拉着便是不放了。
冷令夜想要缩回,可是那个女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想想便是随了她。
此时,站在窗外的叶摇可已经将里面的一切,真真切切的看尽了眼里,眼泪无声的滑落。她心口像是被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疼得她快要窒息。
她稳住了身子,不让这么就的情绪在这一刻崩溃!她不相信那个深爱她的男人依然已变了心!
过去的种种那般的真实,在脑海中如放电影一般,还在一幕一幕的放着。
那个从不让别的女人靠近的男人,如今他正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另一个女人!那个从不给与其它女人多余一个眼神的男人,他此刻正看着床上的女人久久没有转过一次眼睛。
那些誓言仿佛这一刻依然全部都成了谎言!她无声的笑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弃妇一般,凄凉无比。
无数个日夜她思念他如狂,发疯了一般的想要找到他,如今他近在咫尺,可是心已经走不进了。
叶摇可伸手抚住胸口那根黑色绳子挂着的白色玉佩,这个玉佩那日是他与她在后山相互表明心迹时,他亲手给她戴上了。
一年多了,这个玉佩从未从他脖子上取下来过,她曾对他说过,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誓言既然破灭,留着还有什么用呢?
头上的这支红玉枫叶簪子,是叶摇可一直都戴着的唯一发饰,此刻摸着,却是无比的讽刺!她伸手取下这支簪子,轻轻抚摸,即便是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只有窗口微弱的灯光,她确实看得仔仔细细。
上面那个男人亲手雕刻上去的字,顺着她手上的肌肤,犹如烙进了她的身体。
武海戴着那个郎中急急忙忙的赶上了山,正焦急万分的时候,忽然看见自己屋檐下尽然站着个女人!
可是灯光昏暗,也看不清模样,他屏住呼吸,试着喊道:“是谁?谁在那里站着!”
武海心里其上八下的,想着自己家平时也没有个外人来,今儿的天黑了,怎么有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个郎中也是止住了脚步,站在武海身边,不敢向堂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