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柴萱紧捂着快要炸掉的胸口,气的是五内欲焚,七窍生烟,整张脸憋的都快扭曲了。火冒三丈的柴萱那里还顾得上什么礼仪规矩,直接起身上前,指着郭淮便破口大骂。
“郭淮,你编的倒挺绘声绘色的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张不堪入目、惨不忍睹的猪腰子脸,还我勾引你。就是我眼睛瞎了,耳朵聋了,这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本姑娘也不会上赶着去勾引你这种不堪入流的破烂货色,就你车祸现场的容颜,披着狼皮的人品,给本姑娘擦脚提鞋都觉着恶心!”
柴萱回敬的一气呵成,震天骇地。惊得众人大眼瞪小眼,听得郭淮面色青一阵红一阵。
好半晌郭照才回过神来,气得两腮泛红,“放肆!你一个下等奴婢,竟敢在魏王面前如此失态。还公然指着一位侯爷破口大骂,简直该死。”
“该死,该死的应该是您亲爱的弟弟。对于这种人渣,我当时就该心狠一点直接断了他的根,让他断子绝孙。也算挽救了万千少女,不再受他的欺压*!”
柴萱越讲越激动,血气是蹭蹭的往上涌,两条细眉拧的都快折掉了。来了这三国这么久,还是第一有想杀人的冲动!
“你……反了反了,来人,将这贱奴拉下去!”郭照恼羞成怒的指着柴萱,气得浑身震动似的抖着。明明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夫人,可柴萱这突然的盛气凌人却逼得自己渺小不已,连心都开始发虚了。
“放肆!你们眼里可还有孤在!”
当堂一声高喝,惊得众人浑身一颤。郭照随即伏身于地,惶恐而拜。柴萱亦慌乱的跪倒在地,吓得膝盖都磕疼了。郭淮小满更是筛糠似的抖着,紧贴着地面。
曹丕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缓缓靠近快抖成震动手机的郭淮。冷眸顿紧,寒意四起,“郭淮,你的意思是孤的女人在勾引你,而不是你动了那龌龊不堪的心思!”
女人!曹丕刚才是说自己是他的女人吗!柴萱眉间一紧,无语的翻个白眼撇撇嘴。这郭淮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个花心大萝卜也好不到那里去。
寒眸下的郭淮,骨寒毛竖汗如雨下。撑着两个快抖散架的胳膊,结巴道:“臣、臣不敢~”
“不敢,不敢你还不言实情。真当孤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吗!”曹丕压着步子,慢慢行至郭淮面前。微重的话音听得郭淮魂儿都要散了,战战兢兢的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见曹丕如此的咄咄逼人,郭照声泪俱下的求情道:“魏王,郭淮的确犯了大错,也确实罪无可恕。但求魏王念在妾侍奉多年,未有大错的份上。饶了妾这唯一的兄弟吧!”
果然,苦情戏感情牌又开始了。哎~还是有姐姐好啊,特别是一个又会演戏又会争宠的姐姐,那才是高枕无忧嘞。柴萱扭着脖子瞧着梨花带雨的郭照,那柔婉多情的眸子可怜兮兮的望着曹丕,莫说本就多情的男人了,便是自己这样的女人,也不得不为之动容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郭女王可是曹丕未来的皇后。反正曹丕也不对郭淮怎么样,还不如自己顺水推舟,卖她一个人情,万一自己将来有求于她,也不至于拉不下老脸不是。
“魏王,其实奴婢和郭侯爷之间之事误会罢了。夫人对您如此真心,想必郭侯爷自然也是忠心耿耿,断然不会有那种不堪的想法。倒是奴婢,头脑发热的伤了郭侯爷,还望侯爷不要见怪才好。”
柴萱刻意的台阶给的郭淮一脸发懵,幸而脑袋还算机灵,随即接道:“启禀魏王,臣是断断生出忤逆心思的。此刻想来,必是臣误会了这位姑娘,才被这位姑娘及时提醒。是臣的过失,还望魏王责罚。”
无意间的误会总好过蓄谋已久的心思,郭淮对柴萱无礼,可也得到令柴萱的教训。既然两下都不介意了,又干嘛不顺势就坡下驴呢。
“魏王,既然是误会,就请魏王网开一面吧。”郭照泪眼离离的望着曹丕,那娇柔如水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
曹丕很是不解的望着柴萱,刚才还气得暴跳如雷的某人,怎么突然间却松了口。曹丕无奈的收回目光,瞥眼脚下的郭照,冷冷言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呢,将郭淮拉下去重责二十。另外自今日起,郭淮一个月内不准出门,好好研读那圣人礼学。若是再生事端,定不饶恕。”
“魏王,臣知错了,求魏王饶命啊!”郭淮惊恐万状的磕着脑袋,似乎曹丕不是赏了的二十棍子,而是在要他的脑袋。
不就是二十板子嘛,怎么搞的跟上断头台一样。柴萱一脸鄙视的瞧着快哭了的郭淮,完全没感觉他有一丢丢的男子气概。想自己来三国这么多年了,挨过的可不止一个二十板子了吧!
“魏王,郭淮身弱,可否多罚他两月的闭门思过,就免去这二十板子吧!”郭照哀求道。
含威星目望眼脚下担忧不已的郭照,“这已是最低责罚,倘如你再求,便不止这二十板子了!”言辞微淡,却字字如钉,不容置否。
此言一出,郭照亦不敢再多言,乖乖退至一旁,眼睁睁看着郭淮被两个侍卫给架走。仍残留在郭照脸上的泪痕,像朵刻印的水印花,只可惜她在意的夫君并没有功夫欣赏。
“柴萱!”处置完了郭淮,曹丕间眸光很自然的转向了柴萱,“虽然郭淮不计较你动手之事,但他毕竟是孤的妻弟。若是不对你惩处,如何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