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蓉,我告诉你。你若是再敢诋毁她半句,我定让你悔之不及!”许蓉的话真的触碰到了白羽的底线。在他眼里,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对柴萱评头论足,更别说说她半分的不好。
凌冽的目光斜视着许蓉,灼灼焰目似乎要将她燃烧殆尽。“我告诉你,不管她是谁,不管她身份如何。你许蓉永远都及不上她的万分之一的好!”白羽的微红的眼眶,像一头发怒的雄狮,盯的许蓉身形僵硬,无处遁形。
许久,那压迫性的眸光终于从身上撤走,许蓉仿佛瞬间被解开了枷锁,浑身瘫软的跌坐于地。泪如雨下,悲戚难停。
“白羽,白羽!”许蓉呼天抢地喊着转身而走的白羽却已然无法让那脚步停留半刻。
那抹坚毅的身影终是从自己眼前消失了,没有任何留恋于愧疚。顷刻间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尽数打碎,刺的心头血肉模糊。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不该遇到他,更不该爱上他。
拂袖出门的白羽,内心焦灼不已。如果真的是有人钻了空子,借机陷害柴萱,那重新在宫内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白羽正焦急难安不知应该如何,却见一士兵策马而来,一见白羽便翻身下马,拱手言道:“白将军,陛下让您进宫一趟!”
“什么事儿?”白羽剑眉蹙紧。
“这末将就不知道了。”那人再言。
柴萱刚出事儿,白羽就被传召,难道曹丕怀疑簪子的事情和自己有关吗?如此一来,那曹丕岂非是怀疑柴萱不忠于他。
想到此处,白羽顿觉不安。甄宓的下场已经让人不寒而栗了,那么会不会牵连到柴萱。倘若曹丕真的要治罪的话,自己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护柴萱周全。
暗思一路,越接近宫门白羽越是惴惴不安。他最害怕的不是自己会当如何,而是柴萱。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将对她的此时的处境带来无法预知的影响,可此时能帮到她的也只有自己了。
抬步进殿,空旷的辉煌金殿,给人一种无形压抑。但真正给人压迫的,是正殿之上可以掌握着所有人生死的九五至尊。
“臣白羽,叩见陛下。”掀袍而跪,五体投地,白羽提声高呼。
星眸暗沉,沉吟半晌。曹丕缓缓起身,步至堂下。轻摆长袖,侍奉在侧的一干人等尽皆施礼而退。
“白羽,好大的胆子!”望着跪在地上之人,曹丕是满腔怒火。
听着头顶如同洪钟一般的低喝,白羽微微抬额,“不知臣究竟所犯何罪,还请陛下明示。”
“所犯何事,白羽到现在你都不说实话吗!”
怒言方停,便听得哐啷一声,一个雪花木簪赫然摔落在自己面前,一分为二!随着簪子的断裂,白羽的心仿佛也被摔作两截。
“陛下,这簪子确实是臣的,但又是如何出现在您手中的呢?”盯着静静躺在地上的木簪,白羽凝眸淡言。
听着白羽如此淡然的语气,曹丕只觉自己遭到了亵渎。紧握的双拳捏的静脉尽起,反手一抓,直接揪起白羽的白羽的前襟,几乎都要将其从地上提起来了。
“白羽,你当真以为真不敢杀你吗!”怒目切齿的曹丕近近对着白羽,咫尺之间已然是杀意横生。
被揪着脖领的白羽,支着腰紧紧盯着面前横眉怒目的曹丕。他倒希望曹丕能杀了自己,这样柴萱也不会应为自己的存在而处处受制于人。
白羽星眸渐冷,面色沉静如常,“陛下,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是怀疑柴贵人和臣有染,还是怀疑您从未在贵人心上。”
白羽一眼似是押重了曹丕的火处,揪着白羽脖领的手一个变成一双,而且越来越紧。呼吸有些困难的白羽,额上渐渐起了青筋。此时的曹丕简直像是一头暴怒中的狮子,随时随地都可以将白羽撕的粉碎。
“你是在和朕挑衅吗!”
剑眉旋紧,重重的压迫着曹丕的额间,狠绝幽寒的眼神紧紧的盯着白羽,掌心加重的力道,几欲要将白羽的衣服给撕裂。
白羽原本毫无波澜的脸色开始慢慢变得狰狞,呼吸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困难。看来,曹丕是想将自己给活活勒死啊。
眼见的白羽额间的青筋越来越多,曹丕反倒双手一松,将白羽放了开。突然被松开领部的白羽仿佛得了重生一般,单手撑在地上紧换着粗气,额间竟渗出了密密的细汗。
抬眸望向那双盯着自己的凌厉眸光,白羽心中不禁生寒。曹丕果然是曹丕,就连死也不愿意给自己痛快。
“朕再问你一遍,簪子是不是你送给她的!”星眸沉冰,微微一垂。冰傲幽然的语气仿佛带了利剑,直直刺向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