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人成亲十七年以来,韩老大第一次动手打周氏,周氏觉得满腹的委屈,又暗恨自己脏了身子,愁肠百结,几近疯颠,跑到殷家找殷氏诉苦,得知殷氏在河边洗衣裳,又跑到了河边,向殷氏倒完了心中的苦水,直接投了月亮河,河水湍急,直接被水冲走了。
再说韩老大,打完周氏也是后悔不矣,顺着男人的脚印就码了下去,脚印在村东几户人家门前消失了,一户是赶车的牛爷爷家,牛爷爷今年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走路都颤颤微微的,自然不是他;还有一户苏宏图苏童生家,苏童生一门心思准备科考,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然也排除,最后就落在了赵二狗身上。
调查结果还没有进一步进展时,韩林就听闻周氏投河自尽的消息,悔恨的汉子直打自己耳光,只是为时己晚,周氏的尸首都找不着了。
赵二狗之事死无对证,韩林也拿他没有办法,却不防碍他找赵二狗的晦气,前一阵赵二狗偷拿了牛爷爷落在门外的水桶,被韩老大逮个正着,好家伙,上去这一顿毒打,打得赵二狗哭爹喊娘,以后就落了个瘸腿的残疾。
从那以后,赵二狗见了韩林都是绕着走,生怕对方再找借口毒打自己。
只好了不到半年的光景,赵二狗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将眼睛瞄上了无依无靠的殷氏。
赵二狗得了殷氏的承诺,喜孜孜的回家吃了饭,还喝了半斤烧酒,一瘸一拐的向殷家走去,嘴里哼着自编的艳词淫-曲,“要问汉子去干啥,茅草沟里去耕田,一犁犁到沟子里,洪泽湖水波连天,还有一座小桃仙,馋得汉子口水馋,茅草沟里要深翻,若是让俺下了种,累如死牛也心甘......”赵二狗意由未尽的抓了抓大腿跟,加快了向殷家的步伐。
到了殷家门前,赵二狗四处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就扒在了窗梭下边。见半天没动静,赵二狗轻轻推了推窗户,窗户竟然没插,竟似给自己留着一般。
赵二狗摒气凝神听了听,听着屋里炕上均匀的呼吸声,登觉浑身有了力气,拿出老牛的劲头,从窗户直接钻进了殷家主屋。
殷家是一间半屋子,一间做仓房带厨房,一间就是卧房,北方的冬天寒冷,家家都是砌着火炕,炕直接连着窗户,从窗户爬进来就上了炕。
赵二狗借着月光,影影绰绰看到炕中央躺着一条黑影,老老实实,一动也不动,只等着自己去掀开。
赵二狗心里欢喜得紧,心想这殷秀秀别看脸上标着“烈女”标签,这骨子里却是媚得很,真将三个闺女打发走了,绺顺条羊的躺在炕上、盖好被子等着男人来,自己说不定一掀开被窝,里面已经......
赵二狗抹去了嘴角的口水,脱了身上的小夹袄,冲着黑影来了个熊扑,嘴里色痞的吼道:“骚-娘们,野汉子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