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崇关心的还是盛着稽步虚骨灰的坛子,不管稽步虚是什么人,既然先来探视了自己的住宅,甚至是自己在大隋的举动,就不会无缘无故地安排毋端儿投奔自己,还带来骨灰和坛子。杨崇再一次仔细地观瞧着坛子上面的花纹,还让姜菲捧起坛子,查看了坛子的底部,依旧是一无所得。
杨崇琢磨到最后,还是要姜菲从仓库找来一个瓷盆,把稽步虚的骨灰倒在瓷盆里,清楚地看见瓦罐内壁的底部有一个大篆的方印,蓝绿色,阴森森的。姜菲认出是四个字,“石鹿梦云”,姜菲顺手在纸上写下这四个字,杨崇看了半天也不得其解,只能确定坛子不是商朝的,那时候还没有大篆;姜菲重新把稽步虚的骨灰装回瓦罐。
杨崇无奈,让人把毋端儿找来,毋端儿刚刚吃了个大饱,洗完澡,兴冲冲地跑来问:“主人,有什么吩咐?”
“不要主人主人的,以后叫家主。”杨崇来自现代,对主人这种称呼实在是不习惯,总感觉有些讽刺自己的味道;毋端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杨崇问他:“你一身武功是跟谁学的?”
毋端儿答道:“就是老主人,我三岁时被他买回去,武功都是他教的。”
杨崇纳闷地问道:“稽老爷子不像会武功的样子?”
毋端儿解释道:“老主人说了,我们这门功夫霸道,练到第五重就会伤害自己,随后越来越重,老主人是练到第八重的时候走火入魔的,虽然撑了过来,但是内力全废,还受了重伤。在张掖遇到你,就是我们从敦煌出发,来中原求医,老主人上次来请一个叫孙思邈的看过,他也素手无策,回去多活了一年。”
姜菲伸手捏住毋端儿的脉搏,把毋端儿吓了一跳,他不是感觉不妥,而是心惊姜菲出手的迅速和准确;姜菲切了一会说:“毋端儿说得没错,这种功夫很像传说中的驱虎功,不过毋端儿现在大概就练到第四重,还来得及。帅师伯练的燃明心法不仅可以化解驱虎功的霸道,还能帮助毋端儿加速进展,有空再请孙道长看看,开些调理的药方。”
姜菲说完手一松,毋端儿立即跪在地上磕头谢道:“多谢主母。老主人也说他找到孙思邈迟了,因为生机已断,全靠着精神支撑,所以回力无天。”
杨崇和姜菲顿时都明白了,稽步虚的安排就是为了给毋端儿找到生机,杨崇叫毋端儿起来问道:“这个瓦罐一直是稽老爷子的?”
毋端儿点头说:“老主人在龙门有个老宅,这个坛子是埋在地下的,老主人死之前才让我挖出来。”
杨崇悠悠地问:“当时只挖出这一个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