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兰俯身检查她的伤势,让夏婉清才拉回思绪,犹如惊弓之鸟,快速的从纪白山的身上弹开。
她急着阻止姚兰看自己脚踝的伤势,结果,没来得及。
脚踝处缠着的布已经被血沾染,姚兰看到那嫣红色的血,心疼不已,“婉清,以后别那么冒险上山了,我和你爹爹就你一个女儿,你要是有什么危险,我们老两口可该怎么办?”
夏婉清安慰姚兰,“娘亲,我一点都不疼,就是一点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你尽管放心。”
姚兰眼睛湿润,盯着夏婉清反问,“真的吗?”
“真的。”夏婉清郑重的点点头。
他们回到三溪村时已经暮色四合,纪白山帮着她们母女两把夏明忠搬到了屋子里,夏婉清还想让纪白山留下来吃点兔肉再走。
男人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眼神,笨拙的拒绝了,“我还要回家里,所以就不留了。”
姚兰拉着夏婉清进了屋子,细心地为她上药,“还说没有受伤,都这样了,我看着伤口也不像是摔倒造成的,你是不是打猎被猎物咬伤的。”
是的。
九死一生。
但这些话,夏婉清只是在心里默默回答着,嘴上还是特别没心没肺的样子,笑意甜甜的,“娘亲,我可是去过阎王殿的人,阎王都不收留我,谁还能杀死我,你也知道,打猎,受伤,习以为常就好,想吃上好的,就得付出代价。”
姚兰为夏婉清上药的手顿了一袭,女儿是和以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匪夷所思。
“娘亲好了,我去给你和爹爹炖兔肉,今晚我们吃荤的,补补!”
夏婉清说完就一跳一跳去了厨房,在锅台的位置处理兔子,有条不紊的做着。
兔肉下锅后需要炖一个时辰,她思忖了许久,还是避开了姚兰和夏明忠的视线,偷偷从一侧出去,来到了夏明庆的家。
父亲后续还需要抓药,需要大量的银子,她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才采了那么点冬虫夏草,就白白被夏明忠和汪桂花抢走,她不甘心。
天渐渐暗下来,时不时还能听到村里的几声犬吠。
夏明庆的家里一直亮着,是在她家最近抢的有点多,所以过得这般滋润。
夏婉清站在大门口的位置,掐着嗓子尖叫一声,当即就看见夏一鸣冲了出来。
她忽略掉脚踝的疼痛,挺直了腰杆子,走的气势磅礴。
夏一鸣站在她面前,气势矮了一些,声音也没有底气,“这么晚了,你来我家做什么?”
夏婉清冷笑一声,“当然来你家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家可没有属于你的东西,赶紧滚,不然我让我爹娘出来,对你不客气!”
夏一鸣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但面对夏婉清的步步紧逼,他还是捏紧了棍子,朝着夏婉清的头上扪过去。
夏婉清看准了角度,灵巧的闪躲,夏一鸣一棍子打在了地上,用了十分的力气,把他也反弹的不轻,踉踉跄跄直接倒了下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