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一边朝其缓缓挪步过去,一边恼羞成怒狠狠地道:“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本皇子也要得到你的人,将你这辈子永远都锁在本皇子的身边。”
“不...不要...二皇子你不能...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放我走吧...求你了…不要……”
就在衣上云的一声声哀求中,拓跋宏已然近身过去,正欲伸出手拽住她的一只臂膀,想要将其再次拥入怀中时。
“扑通”一声。
衣上云正往山坡下徐徐倒退而去的脚下竟忽一个踩空,跌倒后直往坡下方迅速地滚落了下去。
“乌乐……”
拓跋宏见势忙惊声大叫了一声,亦毫不犹豫地朝其身边扑倒了上去与其顿时纠缠在一起,抱作一团在草地上如同雪球一般翻滚了起来……
“啊!”一落入坡底,衣上云又痛又惊地叫了一声。
“乌乐,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受伤?赶快让我看看!”拓跋宏则赶忙起身来将其扶起坐下,着急地一边替其查看一边问。
“你不要碰我!”
衣上云生气极了,目光只在他脸上掠了一下,便急闪避开了他的手,顾不得自己周身的痛楚,强撑着一股力气站起身来。
心中一酸,强忍着泪意,转身快步一瘸一拐地继续往下走去。
拓跋宏被她此时从未有过如此冷漠决绝的样子着实惊了一跳,硬是在原地里怔了好一会儿,方才急急回过神来赶忙追了上去:“乌乐等等我。”
与其一道边走边紧张地致歉:“乌乐,我知道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吧!我这也是因为真的是太爱你,太怕失去你,方才会有刚才的那些冲动之举,真的对不起。你的手到底怎么了?赶快让我瞧瞧。”
此时,衣上云已经什么都不想与他再多说,直接轻巧地闪开了他向自己所附上来的两只不知所措的手,只紧紧抱着自己受了伤的一只胳膊肘关节处兀自埋头赶路。
被其弄得无所适从的拓跋宏顿时心里愁肠百转,想着,该如何解释呢?如何解释她才能明白?又如何解释才能得到她的谅解?
忽然,他驻足停了下来,对着其瘦弱却倔强的背影扬声叫道:“乌乐,我是真的爱你。为了你,我甚至可以放弃一切,亦可以为你去争一切。”
见衣上云依旧丝毫都无动于衷,顿了顿,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像是隐忍着巨大的悲恸,道:“乌乐,你可知道?如今,我就连杀人都做到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衣上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终是顿足停了下来,却并未回头。
拓跋宏见她止步,深深地吸了口气,道:“那是因为我想给你一个真正属于你的世界,一个只有你说了才算的世界,一个你永远都不会遭人驱逐的世界。就算那秦王轩辕翰再好,然你们之间这辈子也不可能会有结果的。你又何必对他如此执着,念念不忘呢?”
听了拓跋宏的话,衣上云沉默了许久。忽然之间,觉得心里格外的难过与失望,似是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紧紧攥住自己的胸口。
一个人的改变,竟是如此容易,可为何偏偏还要给它强加上是以爱的名义呢?!
“宏,你知道吗?你已经彻底迷失了自己,你已经再也不是以前我所认识的那个宏了。”
心里想着,最后,她嘴上却只无比坚定地开口说了句:“我愿意。”
说完,便继续坚定不移地朝前方开始迈起了大步来。
就在她走出了一段之后,感觉只剩下自己的脚步声,拓跋宏似是真的再也没有追上来。
正在确认思量着,忽闻前方传来了一阵稀疏的脚步声。
她抬头一看,原是迎面而来两名北烈士兵打扮的男子。
那俩人似是边走边说着些什么,衣上云紧忙放眼四周搜索到一棵树,躲了起来。
老士兵语重心长地劝说:“赵平安,我看你就安心做一名我北烈国士兵算了。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怕是你老婆早都以为你已经死了,跟着别人跑了吧?”
赵平安坚信不疑:“少胡说,玉娘才不是那种人呢!这眼看着秦王殿下的队伍马上就要占领整片草原了。到时候,我相信一定能够回去西秦和我娘,玉娘,还有我的灵儿团聚的。”
“你可拉倒吧,你还没听说吗?”老士兵神秘地道。
赵平安疑惑地问:“听说什么?”
老士兵道:“水精灵”
赵平安:“什么?”
老士兵睨了他一眼,说:“一看你就不知道,来来来!”
俩人顿足停下,老士兵附上了赵平安的耳旁,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