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楼的剑眉微微一蹙,“我跟她是不可能的。”
晏母一听,当下一拍大腿,就嚎了起来,“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是不是要逼死娘啊?周海美哪儿不好,哪儿配不上你,你这么排斥她?她哪儿比不上那陆霜降,你竟然要跟她相亲,是不是晏芳她背地里给灌迷魂汤了?我就知道她就是个搅事精,一定要闹得咱们家宅不宁,这都嫁出去了,也不肯安生!这世上天天死人,咋不死了她去,就平……”
晏承楼见她越说越离谱,脸色转冷,“娘,小姑姑不是那样的人。周海美同志很好,但是跟我不合适,你也别费心了,我不可能跟她好的。”
“为什么?她那么懂事孝顺,你哪儿不满意了?”晏母不高兴。
“她懂哪门子的事?孝顺的哪门子的人?”晏承楼冷冷淡淡地问了句。
说完,他也不愿再说,直接转身出了门,“我等下去找小姑姑说明下情况,就不在家里吃饭了。”
晏母闻言,傻了眼,见得他笔直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当下愤愤地踢翻了旁边的凳子,“我就知道,这就是个讨债鬼!当初怎么就养了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现在成天来气我。这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不成,这门亲事可不能成!”
刚才晏承楼那话,更是坚定了她要断绝这门相亲的可能性。
晏承楼明显是对她有意见了,方才竟然问周美兰孝顺谁,这不是说以后他不会孝顺自己吗?所以,才不肯让跟自己一个鼻孔出气的周美兰进门。
晏母眸子转了转,当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冲出了门。
方珍珠眼见着这亲事要黄,心里也是苦闷得很。
她本来以为只要好声好气地道个歉,说声改期,还能再续前缘。却没想到,晏家的态度这么模棱两可,她这一路都不由长吁短叹这段失去的良缘。
只是,村子里的事情到底不好说,生产队里的竞争那么大,鸡舍那么大的事情,传扬出去了,对村子有碍。
但没个正经的理由,怕是晏家会觉得她们不尊重他们。
这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了急呼。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