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降跟陆含春谈完生意后,这才讲起了相亲的事情。
前阵子,陆含春出省去采购了,这才分身乏术,所以也没根本没得到消息。
纺织厂的工作很忙碌,加上家里以往都靠着他的工资撑着,基本没什么时间回家来,场面都要为了原材料到处奔波采购。
就是陆霜降姐妹都看陆含春比之前都瘦了黑了,实在是叫人心疼。
陆含春:“相亲了?”怔了怔,“男方好是不好?回头小定的时候,我回去见他一见,也总归得叫他知道知道,你后头还是有哥哥当靠山的。”
这次没赶上妹妹的相亲宴,他也是满心懊恼的。
陆霜降回道:“嗯。这是自然的!不过,哥哥不是见过了他吗?”
“见过是一回事,当时情况不同,这回可得好好儿地与他说一说话。”陆含春哼了声。
见妹夫和见朋友能是一样儿的感觉吗?
陆谷雨掩嘴笑道:“春弟现在是越来越有当哥哥的范儿了,不过,你也是得见一见的。虽然我们都看过了,觉得人还可以,但你长年在外走动,眼光毒辣,比我们看人要准,还是得叫你好好儿过目的。”
这在外当采购的,可不得练就一副火眼金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吗?
眼见时间也不早了,两人也没耽搁陆含春上班,说了会儿话,就起身要走,打算去供销社买些东西回去做酒席。
这难得做酒席,又是乔迁宴,陆含春身为长子哪儿能推辞,就是秋天了,再忙不过来都得回去露面主持。
这也是她们特地来的原因。
因为是要办酒席,陆霜降和陆谷雨商量了下,就按照村里各家的席面来办。
新安村的规矩是,来吃酒席的人得送礼钱,而身为主家也是要回礼的。
而这席面上,不但得有十个菜,还得有餐前果子酒水之流。
这时候,请客兴的是白酒和送烟。
陆霜降特地去了晏芳上班的供销社,之前拿鼻孔看人的张燕已经被开除了,重新来的是个圆脸的二十岁左右的女人,笑起来酒窝浅浅的,看人总是笑三分,显得很是和善。
见到她们进门,就先迎了上来,很是热情。
陆谷雨都被她这态度弄得愣了愣,偷偷跟陆霜降咬耳朵,“这供销社换人了啊?不过,比以前那个售货员好多了,之前那个咱们来买东西还跟咱们欠了她钱一样,总是一副二百五的嘴脸。这回这个瞅着可真不错!”
陆霜降也不跟她提之前张燕的事儿,只笑了笑,跟那圆脸售货员说了情况。
这次她们来买的东西不少,这才跟售货员说完,就见供销社后头绕出来个人,正是晏芳。
“哎呀,这不是阿霜吗?你怎么来了?怎地不让小丽说一声,让叫我出来啊!我刚才在里面就听着外头的声音有些耳熟,这一出来,发现果然是你啊!”
她嘴里的小丽正是圆脸的售货员,此时正瞪着圆圆的眼睛,好奇道:“组长,这是?”
“是我侄儿媳妇,哎,还没扯结婚证。但也不远了!”晏芳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