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楼觑了眼苗光辉,见得他面上神色复杂,淡淡地道:“你也不必觉得我过分,我并非公报私仇。”
苗光辉面上笑嘻嘻,心里却是呵呵哒。
这还不是公报私仇?那什么才算啊?
“章建荣是隔壁村的,跟我们村虽隔着,但我也是听说过他的一些事的。他娶妻比较早,第一任妻子嫁给他没半年就跑了,而第二任妻子给他生了两个孩子,都说她是福薄,我让人打听过,不过都是托词。”晏承楼说着,眼底浮起了冷漠:“他有暴力倾向,这在乡下也不是个例,多的是打老婆的,不过是没闹出人命,就没人管而已。他第一任妻子就是受不了,偷偷摸摸跑了的,第二任说是难产死的,不过是大着肚子的时候惹恼了他,被他打了顿,这才会早产,结果孩子生下来,又没得到良好的护理,这才一命呜呼的。”
“这,这不是犯罪吗?”楚谦惊道。
“民不举官不究而已。”晏承楼冷冷淡淡道,“乡下人没地儿出气,大家都是干力气活的,多数是拿妻子出气的。这都是没用的男人才会用的手段,但是乡下的女人都麻木了,最多觉得章建荣的老婆没福气,运气不好而已。”
毕竟,大家都是那么过来的,谁没挨过老公打的?就她娇气,揍一揍人就没了。
再加上,又没明确说她是被打死的,只是受了打,动了胎气,加上女人生孩子那就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纯粹运气不好没了的。
楚谦义愤填膺,“这人何止是人品败坏,那手上可是沾了血的。乡巴佬就是乡巴佬,连点基本常识都不懂,这偷换概念就能免罪吗?苗光辉,这人,你可得好好审讯,五年是便宜了他的。”
晏承楼:“你们审讯总是能把这段审出来的,到时候就看情况判。”
苗光辉也是倒吸了口冷气,“这人……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晏承楼刚刚说的,都未免太便宜了他了!他简直是罪大恶极啊!
而且,大家都是娘生爹养的,这章建荣未免太狠了?
只是,这就是如今的常态,他们还有很长的路得走!毕竟,旧社会的女性地位太低下了,改革才刚刚开始而已。
“至于那刘梅,她造成的社会影响太恶劣了,虽然没对受害者造成实时性伤害,但对其的心灵却是带来的无尽的创伤,不然如何会让陆霜降同志选择断亲的?这种社会的渣滓,虽没犯罪,却胜似犯罪,必须得进行警告。”晏承楼淡淡道。
楚谦狗腿子地附和,“没错没错,任其发展下去,要是她们村的人见这样做没事的话,那还得有样学样,肯定是会对社会风气带来巨大的影响的。必须严惩,必须严惩!”
苗光辉见他们两一唱一和,面无表情,“那你们说怎么办?”
“执法队当年是如何做的?现在一样处理就是,而且必须让其村委暴出她的恶劣事迹,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晏承楼慢慢道。
前些年,对于投机倒把等人,执法队会把人给抓住,进行游街示众。
这游街示众是对人格的侮辱,必须每个人脖子上都挂着牌子,写出她做的恶劣事件,然后像是牵牛一样,被执法队赶着围着城走一圈,这也是能起到震慑旁人的作用。而围观者看到后,更是会对其扔菜叶子石头等,让人倍感屈辱。
这年头都是好面子的人,哪家出了这么个人,那这简直就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的!就是出门大家都是捂着脸走的,亲戚更是会选择断交,免得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