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秋风,你这话说得怎么那么难听?我也没吃你家一口饭呢!再说了,你家不是跟我家阿楼给定亲了吗?这小定礼都给过了,那就铁板铮铮的是我们晏家的人了,那她就该跟着孝敬爹娘啊!这月饼是多好的东西,我公婆这半辈子过得多苦,辛辛苦苦地拉扯大孩子,还把人送去部队,好容易出息了,结果娶了个媳妇,却是忘了娘!这媳妇更是嘴巴子利索,现在还没过门呢,这要是过门了,还不得把我公婆给吃了啊!”杨翠兰说着,就打起了苦情牌。“我公婆那是真的苦命啊!当年都是吃草根,他们都是把面糊糊留给孩子吃的,结果你们瞧瞧,现在得了个什么下场……”
杨翠兰是一下子就把自己站到了道德制高点,把自己化成了晏母的代言人,替其讨伐起陆霜降来了。
而且,现在是在外头,陆霜降总是不能像上回那样,对她挥舞着扫帚打人的,她就是要吃定了陆霜降,今天无论如何地也要从陆霜降这拿几盒月饼走,让她肉疼肉疼。
而旁边本来被她折腾的不耐烦的人,此时一听这家庭伦理剧,顿时也来了兴致,都围拢着瞅了瞅。
毕竟这年头,可就靠这些桃色新闻来增加八卦趣味!
而杨翠兰却是忘了,陆霜降不同别人,要是上一世,她可能就面色赤红,为了面子只能忍气吞声了。
但她后来成长了,所以根本不把杨翠兰这点子小把戏看在眼里的。
陆霜降冷冷淡淡地觑了她一眼,“杨翠兰,你给我听清楚了。第一,我现在还没过门,只是过个小定礼,两家还没正式地谈妥结婚的日子,那我就不是晏家的人,你没有资格要求我现在就奉养父母。就是晏承楼都不会这么说,你身为他嫂子,管的哪门子闲事儿?这摊子是我哥摆的,我身为妹妹,搭把手而已,就算我今儿个是真嫁了人,也没听说哪家媳妇要掏空娘家填补婆家的道理。”
“是了,上回晏姑姑和奶奶送了聘礼来,你和你娘还特地跑来大闹了一场,不就是想把这聘礼又拿回去吗?怎么,一分钱不出,还想娶媳妇儿?现在看我哥有个摊子,还想来我家摊子前吃白食啊?你家脸面是多大啊,贴金的金佛都自愧弗如了!”
“第二,我不管你们当初怎么养大晏承楼的,父母生养孩子是他们的义务,就跟孩子赡养老人百年一样,但却不是要挟的借口。再来,你家既没生我养我,对我也不好,凭什么要求我像是骡子一样掏心掏肺?就是傻子都知道打一棒子一颗糖的道理。晏家的大瓦房可都是靠着晏承楼砌的,就是孩子能够读书都靠他,可他也不过是在家待了十三年而已,凡事都问问自己的良心,别尽拿着那点芝麻绿豆的子破事儿说,那只能透漏出你们对晏承楼贫瘠的关怀。”
“还是,什么爱护侄子侄女,我还没过门,未来的事儿可说不定。再来,真到了那地步,那可不是我肚子里蹦出来的,你个当娘的都不心疼,不舍得买盒月饼去给他们尝尝,凭啥我得出这个面?真当别人的钱是大水刮来的,还是你比旁人聪明?”
陆霜降的话糙理不糙,虽然有些年纪大了人并不认可,毕竟谁不希望儿媳妇乖乖顺顺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