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萝站在飞剑上,望着脚下已是满目疮痍,地貌毁坏之严重完全看不出曾经的景致。
“这也太过张扬。”如果用此剑阵对付同门大比,那岂不屌翻天了,望着辰方烬悠然自得,小酌慢饮的模样,昙萝不禁感慨道。
“你在喝啥,好香,让我也尝尝。”昙萝扑过去,伸出手臂就欲夺那琉璃晕彩壶。
“这酒喝不得,你肉体凡胎一饮即醉。”辰方烬瞧那少女如讨糖吃的小孩儿,向来冷若冰霜的俊颜不经意间莞尔而笑。
“醉就醉吧,给我尝一下。”昙萝急地上蹿下跳,越是看辰方烬藏着掖着的模样不由恼火,“老狼不发威当我是汪汪。”说着便伸出狼爪在他腰间挠痒,乘对方扭腰闪躲之际再伸手去夺。
“哈哈,到手了。”昙萝仰起脖子咕咚就是一大口,“嗯,灵气精纯,口齿生香,醇馥幽郁,不错不错。烬美人,这是何酒,好喝好喝!”
“这是佛见笑,乃七千年佛陀莲酿制,神仙七杯即醉,以你如今的修为恐怕一杯就......”
“你说啥,烬美人,怎么你嘴巴长到眼睛上去了,太逗了。”昙萝迷糊着眼,晃晃悠悠,“唔,这个粉蒸糯米团子好香。”昙萝一口咬上辰方烬的下巴,“还有这颗水晶葡萄也不错。”说罢又朝他的眼眸咬去。
辰方烬面对醉醺醺的昙萝束手无策,扶着她软弱无力的身子偏头躲开,“昙萝,你醉了,我带你回去。”
“我才喝了两口......怎么会醉......你太瞧不起我了......唔,这酒还剩最后一口了......我,我给你留着啊。”
辰方烬听她语不成句不作理会,忽觉唇上一软,酒香伴随着芬芳从少女的檀口中哺来。
他正要开口训斥,一条软绵温润之物钻进他口中,香醇花酿融合清甜花蜜,缓缓淌入舌间,甘美醇和,细腻绵柔。
花酿从他口中溢出,一路流淌下来没于衣领之中。
他觉得浑身的气力仿佛被抽走,双手搭在对方肩上,却并没将她推开,懵懂无措间,他觉得自己似乎也是醉了。
少女的气息在他如瓷的雪肤上嬉戏游走,追逐着流淌而下的花酿。辰方烬只觉身前微凉,低头却见一双青葱玉指,奋力将自己的衣襟扒开。
对方像是看到什么宝贝,黑眸熠熠生辉,小脑袋不住地往他怀里乱拱。
“唔——”姿容胜雪的玉颜上此刻透着潮红,隐忍的眉眼迷茫、无措。
辰方烬思维涣散着,恍惚中,看到记忆深处的圣洁身形缓缓走来,无悲无喜的眉目中无欲无求,无情无恨。
“师父,这瓶‘佛见笑’你不喜欢吗?”男子修竹般的高大身影立于桌旁。
“为师不喜。”女子看着窗外花自飘零水自流,神色清浅,“烬,如今仙界凋零,为师命你下界开创修仙宗门,教凡人逆天修行之术......”
“师父,我......”满腹悲恸化为一声长叹消散于风中。
直到一双纤细的小手在男子身上缓慢游走,所到之处犹如火焰炙热燃烧。
辰方烬浑身一震,混沌的灵台中如闷雷响起,他垂眸看向怀中作恶的少女,一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向心头,捏住那只不老实的皓腕自衣衫中拔出,他闷哼一声,默念清心咒静心除欲。
昙萝手中失了好玩之物,撇撇嘴欲再次扑来,辰方烬无奈叹气,云袖拂过,少女软软倒入他怀中。
翌日醒来,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棂撒向通铺上,昙萝睁开眼眸呆愣愣地看了半晌,才恍然记起,这里不就是曾经住过的杂役弟子房舍?
昙萝犹记得昨日,抢到了烬美人当宝贝稀罕的花酿,貌似才喝了两口,后来怎么着?
她推开窗棂瞅瞅外面的日头,眼下艳阳高照,今日晨练看来又得挨训了。
就在赤链峰练武场,弟子们正在对练晟天剑术。龚紫躺在树丫上揪着花瓣,口中念念有词分外严肃:“来......不来......来......不来!”
“怎么又是不来,那臭丫头丢我一人在这,回头看我怎么收拾她!”龚紫辣手摧花,殊不知这花只生六瓣,照他这么个折腾,怎么念叨都是同一个结果。
“萝萝,你来了,唔,我好想你。”龚紫见昙萝溜进练武场,华丽丽地扑上去。
“嘘,低调点。”昙萝拉过龚紫猫腰钻进人堆,“昨夜喝高了,让你久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