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垠听到动静匆忙回眸,见那少‘女’嬉笑看他,不正是近日以来一直纠缠着自己的细作,想不到她到现在还不死心。。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他厉声质问,桃‘花’眸中温柔不复,冷若冰霜。
昙萝懒得跟他解释,‘抽’出饮血针后捻在指间看了一眼,然而就是这眼竟让她顿时愣住。怎么会这样,血怎会是这种颜‘色’?
要知道修行之人的心头血都是赤中带金,灵力‘混’厚,可针上淌出血液只是殷红,压根就不是什么心头血,莫非她扎错了位置?
她上下打量着对方,觉得事有蹊跷,既然想不明白不如就再扎他一次。昙萝心念一动,脚下的沼泽瞬间变成藤蔓虬结的陆地。
感受到自己从泥潭脱困,月无痕立马轻身,打算飞出这片诡异的丛林。
“想逃,果然是没胆。”昙萝随即做了个鄙视他的眼神。
“你这‘女’人!”月无痕回瞪过去,只见那少‘女’的双眼像是缀满繁星的墨‘色’深渊,他僵硬着身子,意识渐渐开始涣散。
“乖乖地躺下来。”声音轻灵,像是从遥远的山谷传来,虚无缥缈的又似林间晨雾,风一吹就会随时飘散而去。
月无痕清晰地看到自己躺在‘交’错的藤蔓上,双手和双脚被那些藤蔓牢牢裹住。
她在对自己使用摄魂术?
这‘女’人诡计多端又‘私’学禁术,果然是受人指使有所企图。或许是因为自身修为还不够强大,虽然能使用摄魂术,却无法像东皇风华的瞳术那般完全洗除被控者的意识,所以此时此刻,月无痕尚且保留了一丝清明,亲眼目睹着自己是如何被人给掌控。
昙萝恰好觉得如此甚好,玩‘弄’一个完全没有意识的人有何意思,她就是想要桃‘花’男看清楚,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阴’恻恻地笑着,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块磨刀石,将饮血针磨得锃光瓦亮,而某只即将待宰的男猪呈大字型躺在地上。
人生在世,并非因看不到的命运而颤抖,而是为看得见的下场所战栗!
月无痕面无表情的僵硬外表下,内心沧桑,早已将这可恶的‘女’人连同她的幕后主使,用鲛人语诅咒了一通。
往常那些‘女’人,哪个不是知难而退,从未见过这种像苍蝇一般黏人的。即便当初隐王有意想招纳他,月无痕随即放出摄政王流连‘花’丛美‘色’,放‘荡’风流的传言,隐王心生厌恶,也只是打发一些‘侍’‘女’过来试探,未曾亲自纠缠过他。
而那些‘侍’‘女’则更好解决了,仅凭他调制的香料就将那些‘女’人‘弄’得晕头转向,早已忘了最初试探的目的。待她们清醒过来,只是谎报摄政王举止轻浮,近了自己的身子,谁敢宣称她们被月无痕摆了一道。
可他面前这位,显然没有按常理出牌,接二连三的跑来触犯他底线。就目前看来,她抓住自己又不急于带走,整天‘摸’着根破针。这‘女’人如此煞费苦心,处心积虑的对方自己,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惊天‘阴’谋?
就在月无痕心思百转千回,设想了数十种可能‘性’后,‘胸’膛再次一痛。
视线中,昙萝三指捻住饮血针,毫不留情地戳向‘胸’口,末了,还在男子‘胸’膛上将银针转了几下,用那种扎针灸的方式将针尖缓缓推入血‘肉’,看似动作轻柔,实则比一刀宰还要痛苦。
如果月无痕可以开口,他肯定会说: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昙萝完全不在意男子眼眸深处的怒火,她继续慢条斯理地将银针拔出,放在手心观察。当她看到针孔中淌出的依旧不是心头血时,狠狠瞪了眼月无痕,咬牙道:“果然是人面兽心,不,应该是禽兽不如!”
“……”
月无痕原以为这‘女’人不过是想折磨他,但眼下看来,他怎反倒成了亏欠人家的那位。
昙萝依旧不死心,又提起银针,在某男身上狠狠扎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欲’哭无泪,躺着的那位更是心在滴血。
“再试一次。”
“嗤”的一声,针尖没入。
“为何血还是红的!”她开始烦躁不安起来,此刻丝毫没有将桃‘花’男捅成马蜂窝,那种成功报复后的畅快。
“……”姑娘,血不是红的,难不成是蓝‘色’,月无痕无声控诉。
“最后一次,要是再取不到心头血,你就等着陪葬。”她喃喃自语,运起目力。
月无痕当下明了,原来这‘女’人想偷取他的心头血,果然是狠辣,他作为半妖,又是人鱼之形长期生活在水下,心脏长在‘胸’膛正中。对方再怎么扎他的左‘胸’,也取不到心头血,难道就放任她将自己扎成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