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倒是喜欢你,一直哭着要找你。寡人便把你寻来了。”
说着,清越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励一样,怯怯的跑到了二皇子的背后,拉住了他的衣襟。
二皇子看着在他身后垂头丧气的小家伙,一时也心软了下来,昨日他看书入了迷,等到清醒的时候已经月华满轮,他看到清越蜷缩在椅子上,才待唤人来抱他回去,却亦是看到那裤子上难以描述的水渍,他愣了愣,却没有想象中的气急败坏,即便是他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把这个弟弟给扔进水里,但他心底泛起的怜悯遏制住了怒火,连他都觉得自己平静的不可思议。
他亲手给弟弟换了衣物,将他送回了恭青府。
他想清越唤他一声兄长,那么他便要做到兄长应尽的责任。这无关任何利益,只是他是清越的二哥。他应当要挂念着他的弟弟,时时刻刻关注着清越才对,而清越今日尿了床,一半的责任在于他未能及时的发现。若是清越因此发烧生病,那么他这个做哥哥的,岂不是很不称职?
这虽是极为简单,但是在这深宫内院,像是这单纯的往来关系实在是难得一见,清越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他竭尽全力想要维护住他的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单纯。
不知何时有了这样一份担当兄长责任的意识,这还是他的弟弟教会给他的,正是因清越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他才能偶然时候忘记自己身上要背负的沉重和时时刻刻围绕在他身畔笑里藏刀与欲想利用他的人。
白帝看着兄弟二人,将目光放置在承奕身上停留了片刻,站起身低声道:“回宫。”
承奕连忙握着清越朝着他拱手作揖:“恭送父皇。”
白帝背过身,道:“承奕,你为兄长,便多照顾些承轩。”
承奕踧踖唯诺道:“是。”
彼时的他一直以为这句话是字面的意思,但是却没想到这一句话背后的深意,从那个时候,父皇就已在心中开始做了打算。
没过几日,承帝来到了墨林苑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皇宫,“为人君者,动静举措不得不慎”,承帝深谙其道,因此他素来都不会亲自去到某个皇子处去巡视,这还是第一次对其中一个皇子体现出在意。何一个风吹草动都能动摇神器大落
的此举让身为嫡长子的太子坐立不安,这件事情方才尘埃落定,第二日太子便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墨林院。
太子虽年方十一,但心智整日耳语目染并非只会单纯的骄奢淫逸,作为嫡子,自然是被各路势力寄托厚望,也学到了该如何行走于亲情与君臣之间,他并非是来兴师问罪的,而是一上来,便对承奕的功课表示出来的兴趣,以教导弟弟关心其学科为借口,张口便开始抽查他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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