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溪这是在替我解围啊,看来她心里对我的身份还是有些相信的。
燕子拓对北溪说的话似乎没有预想到,只见他摆了摆手,示意开始。
接着我狗腿子似得立马把旁边的凳子给北溪拿了过去,然后北溪对着我点了点头,顺势坐了下去。
北溪唱的是我没有听过的歌曲,见她双手飞快的在这琵琶上游走,一开始唱的是快调,气氛是欢悦的,可是我却见北溪的脸上没有半分欢愉,而我的余光瞄了燕子拓一眼,见他脸色越来越凝重。
唱到中断的时候,北溪的腔调就由快转慢,似乎唱的都是一些悲伤之事,就在我还沉浸在此中的时候,燕子拓一个起身来到北溪面前,然后一掌将这琵琶给打翻在地,这上面的四根弦就断了三根。
“够了!燕北溪,我对你的耐心都已经快耗尽了!”说完燕子拓便满脸怒气的走了出去,随即北溪开始痴笑起来,这笑声竟让人听得心酸起来。
我蹲下身子靠近北溪的身边,然后伸出一只左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打着,“北溪,你何苦要惹怒他呢。”
我这不说还好,一说北溪的眼泪便控制不住的狂飙起来,“过了这么多年,我发现我还是爱着他,可是我觉得我是个罪人,对不起爹爹,对不起北凊,所以我只能熬着自己也熬着他。”
其实北溪一直是那个最可怜的人,她爱上了一个注定和她背道而驰的人,尽管现在他们生活在一处,尽管他们是这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人,可是决裂的那一天迟早是要来的,只是早晚而已,除非燕子拓能为了她改变。
“北溪,感情的事情谁也没办法分出个对错来,其实如果你真的爱惨了燕子拓,不如说服他,让他和你离开,放手一搏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如果燕子拓一直留在莫城,那么他同燕北凊之间迟早是要争个你死我活的,既然北溪愿意同燕子拓走下去,那么或许她可以试一试。
“若说我先前对你还有所怀疑,那么现在是彻底相信你了,南鸢,你比我要幸运,虽然北凊现在忘记了你,可是你一定要牢牢抓住他,绝对不可以放手。”
北溪的话也是我现在心内的声音,既然和北溪已经相认了,那么我下一步就是要去找燕北凊,我忽然觉得我好想他,我不在他身边的这三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呢?
在离开这里之前,我问了北溪一个我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燕北凊到底为何会忘情,之前玉衡同我说了一半,可是他喝醉了我也就没能完全知道了。”
“其实他也不能说是忘情,他是服下了一种药丸,是我师傅,也就是玉衡和冷泗的养父,当年燕北凊被人暗算,差点就死了,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说他活不下来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意志,我师傅从千里之外赶回来,只是给他喂了那么一颗药,后来燕北凊居然挺过来了,而他醒过来之后将你们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还是玉衡和冷泗告诉他,他曾经有一个深爱的王妃,叫做南鸢。”
原来竟是这么一个情况,若是当时没有那神医师傅,燕北凊就真的活不下来了,可是他活了却忘了我,不过忘了我总比死了的强。
下了二楼之后,我便抱着琵琶去了后面的厕所,原先被我困在茅厕的那个姑娘此时还被困在里面,没想这短短半个时辰居然没有人上茅房,我将琵琶放在一旁,然后把我的木簪子给取了下来。
被困在里面的姑娘听到声响后立刻推开门来,而我早就躲到后面去了,她只能气愤的骂了一句,“哪个无聊的神经病,把我琨在茅房,让我抓到你,我非得打你个半死不活!”
出了这茅房之后,我便从饭馆离开了,然后去了青王府。
在去之前,我已经将脸上的面具给撕下来了,随后我见到了这王府里的新管家,一问之下才知道燕北凊入宫之后回来过一趟,可是立马就又出门了。
我看这王府门口还停着一辆很是气派的马车,心想燕北凊啥时候喜欢这种风格了。
“这是你们王爷的马车吗,你不是说他出去了吗,那怎么马车还留在这?”
见我不相信这管家的话,他也有些生气,“这是秦公子的马车,我家王爷才不会喜欢如此奢华之物,你一个小奴婢替自家主子过来传话而已,哪来的这么多意见!”
得,要是等我同燕北凊在一起之后,我还是把夏管家给叫回来吧,顺便也把原先府上的那些人都叫回来,不管是管家还是婢女,都是以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