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俩去了百里七夜的房间,到了之后才发现只有玉衡还在,其他人都走了,而百里七夜的眼睛现在又重新包上了白布。
“你去哪了,自己身体不好不知道吗?”百里七夜一副对我生气的样子,可我也听得出来他这是在关心我。
“她刚刚同本王在一处,夜王尽可放心。”燕北凊倒是替我解释了起来。
“多谢青王对这丫头的照拂,只不过以后青王还是避嫌的好,否则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百里七夜这是怎么了,他说这话倒像是在挑衅燕北凊,在一旁的玉衡连忙打圆场,“夜王殿下最近须得饮食清淡,先前师傅说了您这眼睛是被利器所伤,其实早就该复明了,只是不知为何会有淤血滞留,好在我给您疏通了双目周围的脉络。”
“那是不是马上就能看见了?”对于百里七夜的眼睛我还是很在意的,总想着我能多帮些忙就好了,不曾想我这话说出口燕北凊的手就突然握住了我的肩膀。
“你?”我转身看向他,却见他一脸的不高兴,好像在抱怨什么似得。
“怎么了?”百里七夜看不见可也听出来我声音不对,我只好解释道,“没什么,是我不小心绊倒了椅凳,青王殿下扶住了我。”
“青王殿下,这时辰也不早了,不如你先回去吧,夜王殿下的情况我以后同你细说如何?”玉衡大概也看出来燕北凊的不对劲,他这话说完后,燕北凊才放开了我,随后离开了驿站。
后面玉衡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原来他师傅之所以不在驿站,是要去找寻药材。
原先以为只用平常的药材加以敷疗不出一月便能好了,可是百里七夜如今受了伤,有些药便用不得了。
而且百里七夜这眼疾已经六七年了,如不是这些年一直用名贵的药材养着眼珠子,怕是早废了。
好在他师傅是神医只需寻得一味叫七夫子的药,然后碾成药汁,最后滴入眼中,时间满一月便可痊愈。
“那这七夫子难找吗?”
“世间知道这味药的也就我师傅了,你安心吧。”
原本送玉衡离开驿站的是德生,可玉衡说有别的事要同我说,所以我便忍着身体的不适送他出门了。
等离开驿站之后,玉衡才把要说的话告诉了我。
“现在夜王殿下哪里都去不成,只能安心静养,若是见了光,怕是我师傅也回天乏术了,所以在我师傅回来之前,夜王殿下不能出半点差错,这不单单是为了他一个人着想,更重要的是两国的邦交。”
邦交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太过虚无缥缈了,我只知道我答应过百里七夜在他眼睛复原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我欠他的好像越来越多。
“对了,我今天看北凊有些不对劲,你同他发生了什么?”
玉衡是个聪明人,他一眼就看出来我和燕北凊有些不同了,我苦笑道,“我也说不清,他好像是在意我,又好像只是在玩弄我,他明知道是龙施漓派人来杀我,可他却只字未提。”
我怎么忘记了玉衡喜欢龙施漓这档事,“玉衡,你夹在我和龙施漓中间左右为难,今后还是同我断交的好。”
“我早就不是之前的我了,这三年我也发生了许多变化,南鸢,龙施漓对我而言就只是一个故人了,可你是不一样的。”
玉衡的话前半句说的明亮,可后半句我却听不真切,等我想再问的时候,他却只说了三个字,“我信你。”
记得最开始对玉衡的印象是残忍,决绝和阴暗,虽然后来同他的相处算不上深切,可我却能感觉到他有变化,好像就是从那次我们被闫海迷晕绑架之后开始的,那时候我拼了全劲把他拖回了洞里面,我记得那时候他看到我回去找他,他的脸上是笑着的,也许他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那么阴鸷之人。
“你在看什么?”玉衡见我一直盯着他的脸看,我不自觉地把他额前的那丝碎发给别到了耳后,“其实你是个好人。”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一句阴森的话语钻入了耳内,我回头一看居然是燕北凊,他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一惊,他这句话说的我莫名心慌起来,可是我同玉衡分明什么都没做啊。
“我!”我甚至来不及解释,燕北凊便把我一把拉了过去,而玉衡转动着轮椅想跟上来,却被燕北凊身旁跟着的侍卫给拦住了。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被燕北凊这样蛮横的拉着,他走得极快,一点没顾及到我身上还有伤这个事实,“燕北凊,我疼!”
听到我喊疼,他总算是停了下来,可随即我便整个人离开了地面,他将我打横抱起又开始快步走了起来,不知道他这样抱着我走了多久,等到他停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不就是当年燕北凊带我来过的那口池塘,当年他就是在这里吻得我,现在他该不会是想?
果然,我的想法得到了印证,他把我放了下来,随即吻了上来,而我彻底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