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宫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们得跟我一起去。”
站在一旁一直想插话的龙施漓此时终于说上了嘴,“我也去,我也想给你帮上点忙,北凊哥哥,你不会拒绝我的吧。”
“好。”
我以为燕北凊会拒绝的,不想他却答应的那般爽快,我的心里一阵不舒服。
可在不舒服也得忍着,现在不是我争风吃醋的时候,在进宫之前,冷泗给我上了面具,原来他先前回医馆是特意拿了这东西,我弄好之后,冷泗问了一句,“你这小贼是不是偷了我的易容水和假人皮面具,今天我查看了才发现少了不少。”
“没错,是我借用的,以前又不是没借过我。”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把冷泗气得不轻,我正打算转头同燕北凊说些什么,却见燕北凊扶着龙施漓上了马车,因为我现在假扮的是冷泗的助手,所以我是没有资格上马车的,只能跟在马车两侧背着药箱走着。
我真想说龙施漓他们实在是太狠了,居然让我这么一个徒步走的人背着那么大一个药箱,我人不能上马车,药箱也不行吗,我还真是不容易。
好在马车赶得不是很快,我这紧赶慢赶的总算没落下,马车走了一阵之后终于是到了这皇宫门口,而我们一行人也在侍卫检查之后顺利进了皇宫。
“你们两人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鲁莽,宫里一切都得小心,特别是你,不要闯祸。”燕北凊自今天早上之后总算是同我正式对上话了,我还以为他彻底忽视我了呢,还准备离宫之后好好盘问他一番来着,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龙施漓见我同燕北凊此刻含情脉脉的,她有些不甘心,一把将燕北凊给拽了过去,“北凊哥哥,我们先去见过皇上吧,待会施漓一定会好好帮着您把这事给处理圆满的。”
看来,我还是高看了龙施漓,我以为她现在能凭着自己的本事把秦家的一半家财掌握在手上是靠着自己的真功夫,可是在她对着燕北凊说话的时候,原形还是那么快的就露出来了。
我同冷泗快速的去了珍贵人的宫里,珍贵人是今早离世的,现在尸身还放在自己的宫里面,宫里的人生死都是大事,不可草草了事,所以珍贵人的尸首得放满七天之后才能下葬。
“我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燕北凊早前已经打点好了人手,这来搬运尸首的宫人会延迟半个时辰过来,我们得在这半个时辰里面把所有的事情都瞧仔细了,若是进了宫里的冰窟,我们怕是就不好再看了。”
原来燕北凊早就想到了要进宫来查看这点,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想到了呢,看来我操心燕北凊好像有些多余了,他自有办法脱身。
到了珍贵人这后,我明显觉着凉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作祟的关系,这人明明不是我害的,可我怎么觉得有些怕怕的,之前面对嫣嫣的时候都不会如此。
“好了,是你说要来查探真相的,现在离得这么远做什么?”冷泗对我远远躲在一旁的这个态度不太满意,直接像抓小鸡似得把我给拎了过去,当我看到珍贵人那张已经黑乎乎的脸蛋时,心内不由得抽了一下。
珍贵人好歹是宫中的美人,生前虽说不上风光无限,可皇上对她还是宠爱万分的,要不然也不会把百里七夜进贡的手串给了她,却不想这份独宠到现在确是真真害了她。
冷泗见我一脸有所思的神情,他推了推我的肩膀,“好了,别一副感慨万分的神情,快过来帮忙。”
我赶忙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然后过去给冷泗搭了把手。
先前我背着的医药箱现在放在一旁的地上,冷泗从这医药箱里面拿出了不少的东西,他一个做大夫的人也会做仵作的事情,看不出来冷泗还是一个斜杠青年啊。
只见他从这医药箱里面拿出了一捆白布,随即从这捆白布里拿出了一根银针。
咳,这珍贵人是中毒死的已经是人人皆知了,他这干嘛还要再试一次银针啊,我有些弄不懂他了。
“扶着她的脖子。”
我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照做了,然后只见冷泗快速的将一根银针朝着珍贵人的后脖之处扎了下去,“放下吧。”
按照他说的话我又放下了,接着冷泗又说道,“把她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