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嫪之前说过当我痛得受不了的时候,可以把白瓷瓶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说是很珍贵的宝贝来着。
我快速的从身上把这玩意给拿了出来,然后打开它的盖子,发现从这里面飘出来一股极甜的香味,像极了那种让人一闻就舒服的香水味。
我把燕北凊给扶了起来,让他靠在我的身上,然后将这瓷瓶放在他的鼻子下面,他吸了几口之后,这原本还皱眉的他渐渐舒展开来,看来老嫪真没骗我,他给我这玩意是绝顶的好药啊。
燕北凊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疼意了,他的呼吸又平稳了起来,我把这瓷瓶又给盖上了,然后放在他的枕头边上。
我不知道燕北凊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我想陪在他的身边直到他复原为止,但是又不能让他知道这个照顾他的人就是我,所以最后我还是决定将这人皮面具给戴了回去。
“鸢儿,我错了,你别走,别走!”
没想到这过了十分钟,燕北凊居然醒了,我惊叹自己的提前预知能力,幸好在这之前我已经又易容了回去。
“你是谁?”燕北凊见我坐在他的床沿边上,一把拽住我的手腕,他这人向来大力,这一把抓得我直喊疼,“王爷,您抓的我好痛啊,我是冷侍郎派来伺候您的!”
“玉衡的人,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说着一把把我给甩到了地上,这一个屁股蹲弄得我的屁股蛋子都快开了花。
虽然这身上疼,但是我没忘了规矩,“回王爷,我是侍郎大人养在府中的药人,王爷一直昏迷不醒,便派了小人来给王爷试药的。”
“是吗?为何一直低着头,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你!”
我忘了,刚才慌乱中我忘记将自己的声音弄得不像本音了,好在我有一张假脸,我假装害怕的样子慢慢抬起了脸,然后看到燕北凊脸上波澜不惊的神色。
“玉衡选人是越来越随意了。”
毒舌的燕北凊,即使这种身体状态还是忘不了身体里的本性。
就在我和燕北凊面面相觑的时候,玉衡回来了,他看到我之后,我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希望他别出卖我。
“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玉衡对着燕北凊问道。
而燕北凊回答玉衡的却是,“鸢儿的尸首你找到了吗?”
看来燕北凊已经接受了我不在的事实,这样真好,我看着他情绪稳定,语气正常,想必他的内心已经平稳了。
“还没,南鸢她,她兴许还活着。”
玉衡看来明白了我的意思,所以他没有在燕北凊的面前拆穿我的身份。
“玉衡,这些天辛苦你了,后面的事情我会亲自动手,所有害过鸢儿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燕北凊此时眼中尽是杀伐,我看的不由心中一惊,他要动手对付燕子拓和龙施烟了吗?
“地上凉,别跪着了。”玉衡适时开了口解救了我,我哆嗦着身子站了起来。
“怎么,很怕我?”燕北凊看我这个样子,便开口问道,其实我不是怕他,我只是因为之前弄伤了脚,现在有些撑不住了而已,不过我回话还是很谨慎的。
“王爷杀伐决断,我自然是怕的。”
“北凊,她不过是个下人,你别同她计较,我有要事同你说。”
玉衡的言外之意就是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我是不能知道的,我只好识时务的退了出去。
我在距离他房间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抱着这根大柱子便打起了盹,只是这睡到一半,我这腹部便又疼了起来,糟糕,我那药还在燕北凊的枕头边上。
这种疼痛是一次强过一次的,我又是最怕疼的人,忍了不到一分钟我便受不住了,用尽力气往燕北凊的房间跑去。
顾不得他们在谈悄悄话了,我一个用力推门而入,然后在他俩诧异的眼神中,我一个倒身倒在了燕北凊的床上,然后把他枕头旁的那个白瓷瓶的药给打开了来。
“你干什么!”燕北凊一个跨步便到了这床上,然后抓住我的手。
“北凊,别弄伤她!”玉衡紧张的开了口,而燕北凊看在玉衡的面上这才放了我。
我闻了闻这瓷瓶里面的香气,这东西真是神了,我不过闻了两三口,居然就觉得活过来了,这药方要是能从老嫪那弄过来,可以造福不少人啊!
在我缓过劲来的时候,玉衡却非常严肃的开口问道,“你这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