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个男孩,也许丝丝背后的那个隐藏着的高手便会顾忌血肉亲情也不一定,只不过这样的可能真的存在吗?
“多谢郡主吉言,对了,不知王爷近日都在忙什么,他已经许久未来看过我腹中的孩子了,平日他总会抽空来瞧瞧我,可是郡主来了之后就……”
这个屎盆子还想往我头上扣啊,你这肚子里面到底是谁的孩子你自己不清楚吗,还好意思说让燕北凊去看看你,真是不害臊!
我说,“你也别介意了,如今太子妃去了,王爷毕竟和太子太子妃都有交情,这些日子不去看你,你也体谅体谅,总不能叫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我们女子的方寸之间吧。”
我的话好像对她有些作用,她适时的抹了抹眼泪,“郡主说的对,是我太小家子气了,王爷是成大事的人,自然不该困局在儿女情长之间,只不过在我进府前就听说王爷曾经有过一个最爱的王妃,自从那个王妃不在了之后,王爷便是守身如玉了,只不过三年多的时间过去了,王爷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我和众姐妹一进府,王爷便叫我们侍寝了,这男人说到底还是和女人不同的。”
这个丝丝嘴上说着的好像是对燕北凊有利的话,但是实际上她真正的意思是想告诫我这个郡主,燕北凊不过是个食色性也的男人,他并不是外界传言那般痴情专一。
我也失了兴趣,不想再同丝丝多说废话,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面出来了人,出来的人是泽清,他的脸铁青铁青的,似乎是很生气的样子。
他连同我这个郡主说声告别的话都没有,只是自顾自的离开了,而我也不想搭理他,便同丝丝说有些乏了要先回了。
等我回到屋子后,才发现濛濛此时正在暗自啜泣,想来她是已经和泽清彻底决裂了,也不知道她这下丫头片子到底是说了什么,能把泽清气成那个样子。
“郡主,泽清王爷被我伤了,我告诉他我濛濛不是他眼中谁的替代品,我是濛濛,不是那个早死的胞姐谡谡,你说我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
濛濛这次出乎我的意料,她只是哭了一会儿然后就止住眼泪了,犹记得之前朱思要她回花楼的时候,她可是可以从黄昏哭到清晨的人。
“别多想了,泽清那边有燕北凊在,他不敢胡来的,倒是你好好准备准备,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和孟公子在一起了,我先前帮你考察了那个孟公子一番,的确是个难得的男儿,你要好好把握住,千万不要让幸福溜走了。”
此时的我将事情还是想得很简单的,我认为有燕北凊这个二哥在,泽清是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然而在一个多月之后,这莫城却是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北溪的消息最后是由琨曳带给我的,她趁着夜色正浓的时候,去了玉衡现在所在的居所,然后她见到了北溪。
“王妃,太子妃娘娘身体很好,我去的时候她正服了解药,人还没有清醒,但是玉衡公子说北溪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这人没事便是最要紧的了,只是燕北凊去了哪里,为何现在还没回来,随后这一整晚他都没有回来。
北溪的忌日就是在今天了,按照我和她的关系来说其实我应该去参加她的葬礼才对的,但是燕北凊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去会不会显得太过突兀了。
“郡主,王爷在门口的马车上等着您呢,说是和您一块儿去太子妃的葬礼。”
燕北凊他回来了,这是有多累,居然连王府的门都没有进来,我连忙换上了一件朴素典雅的衣裳,然后这脸上的妆容也相对应的弄得白净了一些,这做戏得做全套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等上了马车之后,我才发现燕北凊看上去很累很累,他见我来了便笑着朝我伸出了手,我抬手将手心覆在他的掌心之上,随后坐在了他的边上。
我一坐过去,燕北凊便伸手环抱住了我的腰侧,然后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摊到我的身上。
“你怎么了?”我有些担心。
他说,“没事,就是一天一夜没睡,有些困了,让我抱一下。”
其实他自己的事情甚少和我说,我知道他是怕我担心害怕,所以干脆就什么都不告诉我,从前的他是这样,现在的他还是这样,我都觉得我就好像是一个废物一样,在他身边从来都是他保护我,而我就是安心享受的那个。
“嗯,睡吧。”我伸手摸着他的鬓发,然后轻轻的吻了吻他的眉间,现在的他满脸胡茬,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极度萎靡,也许这一天一夜他经历的事情要比我想象的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