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之后,这羊肉煲的小二上了火辣辣的煲汤,然后顾染佯装不小心的弄到了我的脚,说实话还是有些疼的,但是不做的真一点,骗不了外面的人。
“来人,快去找大夫,王妃的脚被烫伤了!”顾染随即大喊了一声,这外面的两个人便直接冲了进来。
“王妃,您没事吧!”
“都是傻子吗,我说了去找大夫,快着点啊!”顾染不愧是凌府的少奶奶,这耍起微风来都不输给任何人的。
他们中的一个人连忙跑了下去,而另外一个人还是尽忠职守的守在外面,然后那个人刚下去我便指挥现在还剩下的那个人,“你快去店里给我取些冰水来,要不然我这腿怕是没法要了!”
“是!”
等他下去之后,我和濛濛便立刻同慈安还有顾染身边的那个丫鬟换了衣服,头发上的饰品也悉数弄了下去。
“南鸢啊,你们快去快回,我估计也只能守个把时辰,记住啊。”
我和濛濛绕过了前门,然后直奔着后门而去,等离开了这羊肉馆之后,濛濛拉了我一把,“南鸢,你这腿和脚不会有问题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看着痛,其实就只有一点。”
接着我们两个去找了闫河,闫河知道我们的来意后,便立即叫了一辆马车,随后根据燕泽清之前所说的地点,我们离开了莫城。
那地方距离莫城不远,也就三里路的路程,赶马车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
下了马车后,我们便向附近的人打听了一番,然后再根据燕泽清之前给的线索,在这附近找了十来分钟。
最后找到的人是闫河,他找到之后冲着我们喊了一声,“在这里。”
等到我和濛濛过去的时候,这才看到谡谡的坟墓是一处地段非常不错的地方,而且一看就是常年有人会打理的那种。
这墓碑上刻着几个字,吾爱妻谡谡之墓,夫泽清。
想不到燕泽清早就将自己自诩为谡谡的夫君了,我看了这两人一眼,发现他俩的情绪还好。
濛濛率先走了过去,她蹲下身子摸了摸这墓碑,随后有些激动道,“姐姐,是我,我是濛濛,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同胞妹妹,我终于,终于见到你了。”
濛濛的情绪有些悲伤,她同自己的姐姐也没有说多少话,只是到最后,脸上挂满了泪水,“姐姐,你看我把谁带来了,是闫公子,是您的情郎。”
濛濛说完这句话后就起了身子,随后擦干了眼泪走到了我的身旁。
闫河不同,他只是那样静静的望着,像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拉了拉濛濛的手,“我们去那边等他吧,他同你姐姐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濛濛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两个人就走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我想此时的闫河需要一个人呆在那,那是属于他和他心爱女子的时间。
“南鸢,你同我说说看这个闫河公子的事情呗,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算得上是我的姐夫,现在他的爹爹已经被关了,娘亲也早就不在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孟蟓照顾他。”
濛濛这姑娘还真是善良到不行,“别傻了,你觉得孟蟓会同意吗,你别忘了,你和你姐姐可是长得一模一样,闫河是爱你姐姐没错,可是日子久了难保他不会将你和你姐姐弄错,一个燕泽清是如此,闫河也保不齐,孟蟓不会傻到再让自己多一个情敌的。”
感情的事情最怕的就是有第三人介入其中,因为一旦多了一个人,那么结局往往不会幸福。
过了几分钟之后,闫河的哭声从远处传来,那哭声就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又像是为了他们的这段过往而必须要落下的证据。
闫河大概是这的很爱这个谡谡吧,可是他对谡谡又是充满了愧疚的人,因为杀了谡谡的不是旁的什么人,就是他的亲爹啊,他作为闫海的儿子没法杀了他,作为谡谡的情郎没法为她报仇,我想这些年他应该每日都在煎熬吧。
“南鸢,你和青王爷一定要好好的,我觉着你们之间的感情是我见过最牢固的了。”不知怎的濛濛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弄得我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是对的。
好在这时候闫河总算是哭完了,他此时过来了,双眼通红到不行,要是用一种动物来形容,那便只有兔子了。
他到了我们身边,随后说,“南鸢,还有谡谡的妹妹,谢谢你们,我今天总算是可以把我想说的话说给谡谡听了,虽然她已经不在了,可是我能经常过来看看她,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安慰了。”
濛濛说,“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姐姐若是知道你这么多年都还爱着她,她会高兴的,只不过斯人已逝,你也应该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闫河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我,“南鸢,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想说啥子,“闫河,你说的那个忙,我可能帮不了你。”
闫河说,“我还没开口,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我走到了一旁,看向这一片碧波的水塘,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闫海说他不想见任何人,他叫我带话给你,说希望他死后,你能将他的骨灰和你娘亲的合葬,再不齐,葬在你娘亲的旁边也未尝不可。”
“他放屁!”闫河听完我说的话之后,居然说脏话了。
“你要是不想,那谁也勉强不了你,对了,那个叫丝丝的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吧。”
闫河突然戒备起来,“你想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