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做不了主,不然还是等皇上空了,然后你再同他商量商量如何?”这贵妃说的话也在理,那我就等着见到那皇上的时候再说吧。
我们两人就这样聊了一会儿天,然后我知道了这贵妃娘娘的名讳,她姓沈,单名一个一字,沈一,倒是个言简意赅的名字。
这沈一到韩府来也带了不少的东西,大多都是名贵的摆件,光听到价格就觉得有些咂舌,这皇家之中的人出手就是阔绰。
“小姐,夫人说这是她叫大夫特意煮的凉茶,说是怕小姐也会中暑了,先喝点,有备无患。”
“好,我知道了。”这送凉茶的丫头下去后,我就想着去看看娘亲吧,虽说是中暑,但是我这个做女儿的总不能不去关心关心。
我趁着晚膳之前去了娘亲的卧房,可是娘亲却不在里面,甚至连一个看守的丫头都没有,我这心里充满了疑惑。
马上就要开饭了,她这是去了哪里,身子也没好全,能到哪儿去呢。
恰好此时有个小丫头往娘亲卧房的方向走了过来,我正打算上前询问,不料这小丫头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这男人好像就是韩府里面的管家吧。
“做什么呢,鬼鬼祟祟的,不在屋子里伺候夫人,出来乱逛什么?”
“管家,夫人说她那儿不需要人伺候,所以就让我先退出去了。”
那管家把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夫人又去佛堂了,也是,过两日就是小姐的忌日了,夫人心情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
忌日?还是小姐的忌日!我不就是这府里的小姐吗,那这管家口中的小姐忌日是什么情况?
此时的我躲在一旁的木柱后面,等到管家和那丫头都走了之后,我才出来。
对这府里我是陌生的,我不知道这所谓的佛堂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是我的心里面也充满了许多的好奇,难道说其实我有一个姐姐或者一个妹妹不成!
这样想着我便离开了娘亲这,随后在这府里面随意走动了起来,刚好看到不远处有个小厮在裁剪府中的灌木,我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小厮转头看到是我,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跪了下去,“见过小姐,不知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你来这府上几年了?”
“半年有余,不到一年。”
“那你应该知道府中的佛堂在哪里吧,先前娘亲说叫我去那儿找她,可是我不记得是往哪边走的了,你能带路吗?”
小厮此时露出了难为之色,“小姐,这佛堂在哪小的知道是知道,可是管家有吩咐过,那个地方谁都不能过去,说那是夫人的地方,除了几个老人可以过去打扫之外,我们都不能去的。”
这佛堂这么神秘的吗,越是如此我这心里面的疑惑就越是大,“那你给我指个方向就好,我自己去,这样总行了吧。”
“小姐不然还是去问管家吧,奴才,奴才还得干活呢。”说着这奴才就打算走掉,可我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我虽然失忆了,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敷衍我,你要是不告诉我佛堂在哪边,我就喊非礼了,到时候你少不了要被扒层皮,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一、二、三!”
“在那个方向,绕过水榭就到了。”在我的威逼之下这小厮还是说出了佛堂所在。
等我松开手只好,他就麻溜儿的跑了,我拍了拍手,然后沿着小厮所说的方向走了过去。
像是为了印证我的心中所想似的,这一路上越靠佛堂就越没有人影走动,盛夏的傍晚除了蝉叫之外,再无别的音律。
绕过这水榭之处,我就立马看到了这佛堂所在。
佛堂的门被紧紧的关着,从里面可以听见清晰的敲木鱼声,我屏息慢慢的走了过去,脚步声能有多轻就有多轻,深怕一个不小心让里面的人给发觉了。
这门上的窗纸有一两处是破的,我通过这破的洞口往里瞧了瞧,只见娘亲此时正跪坐在蒲团之上,一手敲着木鱼,一手拿着佛珠,口里还在含糊不清的说着一些我根本就无法辨别内容的话。
就这样观望了大概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娘亲突然哭啼了起来,这可把我给吓了一大跳,我立即捂住了嘴巴,就怕自己喊出声来。
“娘亲好恨啊,为什么他能把你给忘得一干二净,还让我来帮他做这种缺德的事情,你放心,娘亲一定会帮你的,一定会的,女儿你不要害怕,娘亲是爱你的,娘亲好想你,好想你啊!”
这哭声带着点凄惨,我听着都觉得心里面难受的紧,只见娘亲此时起了身,我立马藏到了房子的一侧,等看到娘亲朝着水榭走出去之后,我才从旁边走了出来。
娘亲似乎走得很匆忙,连佛堂的门都没关上,我走了过去,随后往里面走了进去,这里面立着好多的牌位,大约都是这韩家人的先辈吧。
我一行一行的往下看下来,最后定格在一个牌位上,上面写着‘吾爱女韩月之碑’。
怎么会这样,我的名字不是叫韩月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供奉去世之人的佛堂之内,那么刚才娘亲口里喊得女儿便是这个人了吧,可如果她是韩月,那我是谁,我是不是并不叫韩月。
我有些受到了刺激,脑海里面拼命想回想起关于自己名字的事情,可是我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越想脑子就越觉得好像是要炸开了。
看来,是有人骗了我,我不是韩月,我要找回属于我自己的身份,那个皇上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人,还有那个贵妃娘娘,他们都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