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到了莫城一处有名的酒馆,我答应过燕北凊,今后他不在身边,我一定不饮酒,所以现在就只有霏蕤一个人喝酒了。
她像是要和我说很重要的话,先是喝了三杯酒后,这才把今日约我的目的说出来,“南鸢,我希望你可以给我做媒。”
咳咳,千想万想,不想她开口却是这句话,我有些招架不住,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问,“你这是看上玉衡了,所以想让我去帮你说服他?”
霏蕤没有否认,“是,我喜欢玉衡,从他救我的时候,我就爱上他了,可他眼里有另外一个姑娘,而我无论怎么做,他都看不到我,我好喜欢他,我不知道我这样傻傻的呆在他身边,还能呆多久。”
玉衡那样的男子有喜欢的女子倒是不奇怪,我先前听顾染说过,说玉衡以前喜欢的那个女子叫龙施漓,不过那姑娘后来死了。
我吃下一块鸡肉后,便把我的顾虑说了出来,“霏蕤,其实玉衡喜欢的那个女子早就不在人世了,你也是个很好的姑娘,只要你功夫下的深,玉衡迟早会被你拿下的,可是如果我去帮你当这个说客,也许会适得其反的。”
这些天我同玉衡的相处,我觉得他不像燕北凊和冷泗口中所说对我很用心,虽然会给我治病,但是总是对我很冷淡,就好像在生我的气,又好像是有意无意避着我一样,我也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些怪怪的。
霏蕤再次喝下一杯酒,说出口的话就有些跳脱了,“失忆了真好,你失忆了可真好啊,不用痛苦,不用麻烦,真好。”说完之后,她就一头栽了下去,彻底睡着了。
这姑娘,难不成想和我一样忘记前程往事,然后就可以不再为爱受苦了,这脑回路也是够可以的。
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我也知道再谈下去一定是没有结果了,我叫了这酒馆的小二过来,然后给了他银子,“这是酒菜钱,剩下的是你的跑腿费,你去一趟这莫城的冷医馆,找一个叫玉衡的大夫,让他过来接这位姑娘。”
“好嘞,多谢小姐,小的这就去办。”说着这人就一溜烟的跑了。
我在位置上坐了大概十分钟左右,远远的便看见有人过来了。
玉衡走了进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霏蕤,“我还以为醉酒的是你呢。”
“让您失望了,我今天觉得有些闷,就把霏蕤约出来了,不想这丫头酒量浅,才半壶酒就醉了,她是你医馆的人,由你带回去最安全。”
“好。”接着玉衡便把霏蕤背了起来,而我也准备回王府去了,不成想,我们出门后,玉衡却背着霏蕤跟在我身后。
我看了一眼,笑道,“难不成你也喝酒了不成,医馆和王府的方向是相反的。”
“我知道,我先看你进了王府,再走也不迟。”
玉衡的话叫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点了点头,随后快速的朝着王府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我们到了王府附近的时候,我却看见有个人正站在王府门口等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两日未见的燕北凊。
“北凊!”我欢快的朝着燕北凊的方向跑了过去,随后一下跳进了燕北凊的怀抱,燕北凊笑着抱紧我,“都做娘的人了,还这般幼稚。”
“我就幼稚。”
就在我回头去看玉衡的时候,却见玉衡已经背着霏蕤走了,不知怎的,此时的月光打在玉衡和霏蕤身上,我居然会产生一种错觉,我觉得玉衡的心里面一定很苦。
燕北凊大概也注意到了玉衡,不过他却比我轻快多了,“看来可以给玉衡讨个媳妇了。”
时光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又过去了十天,而这十天里面,我除了吃吃吃就是买买买,每天和小姐妹们挥霍着金钱,总之就是一个爽字了得。
就在我以为这小日子能这般滋润悠闲的过下去的时候,这羌国却迎来了一场浩劫。
我是在这事发生过了三天之后才知道的,还是在冷泗不经意说漏嘴的时候才得知,原来土攰那边已经被百里七夜的军马给占领了,此时羌国的边境已经重燃了战火。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百里七夜中了毒,起码得三年之后才能痊愈的吗?”
冷泗愤恨的敲了一下桌子,“这还用说啊,一定是沈一那个傻姑娘,把我的解药方子告诉了百里七夜,阿西吧,早知道我就不告诉沈一了,这沈一怎么就这么傻,我还特地告诫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