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先别着急,可能是京墨那边有事。我今天在民政局也没等到他,所以这不就回来了吗?也许是公司有急事吧!”
唐知忆试着安抚母亲,可是很显然这话没有什么说服力!
“什么?京墨没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丫头啊!你老实告诉妈,你和京墨处了两年,感情到底怎么样啊?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惦记宫翊深啊!”
张悦环震惊之余突然就真相起来,抬手握住女儿微凉的手,保养得当年轻的脸庞上挂满不应有的愁容。
提到宫翊深,唐知忆的眸色一闪,明显是心虚的表现,可是她怎么敢告诉张悦环,自己不仅重遇宫翊深,现在包包里还装着签了他名字的结婚证呢?
只得闪躲着,安抚道:“妈,你想什么呢?他都走了五年,我们早都断了。不过是年少一时冲动,早都过去了!”
张悦环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拉着她向屋内走去,一边叹息念叨着:
“丫头啊!你是我跟你爸唯一的女儿,如果不是你和京墨已经处了两年的对象,这个档口我和你爸也舍不得你为了生意上的事儿,随便就嫁给别人!”
“虽然当年我和你爸极力反对,你和宫翊深的事儿。但是你如今长大,也进入商场,应该能明白我和你爸的良苦用心!这人活着啊!不蒸馒头争口气,谁都希望往高处走,让别人高看一眼。”
“宫翊深那孩子其实也不错,出身书香门第,但是总归是普通人家,他配不上你的。就如这次酒厂出事,京墨就能帮你起死回生,如果换做是宫翊深,他能帮你什么?”
“你别说我势利眼!事儿不摊上,谁都可以高高挂起,说得自己不为五斗米折腰。但是摊上了,就知道生活的艰难,有个帮你度过难关,总比你孤军奋战要强。……更何况……当年他走的那样绝情?”
这话隔一段时间,唐知忆就会听母亲说一遍,耳根子都要起茧子,所以早都没了反应,再加上此刻她心虚,态度便更加好的回答道:
“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一会儿上楼我给京墨打个电话,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向后拖延一个月而已,她有信心可以说服袁京墨,拖住袁家那边不起疑。
至于她跟宫翊深,过去的终究是过去,即便再刻骨铭心,也不会再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客厅欧式皮沙发上,唐明德正在看新闻,听到脚步声抬头,摘下老花镜放到茶几上,才关心的开口道:
“小忆啊!你自己回来的?那正好,你跟爸说实话,你到底喜欢不喜欢京墨?要是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勉强,婚姻可不是儿戏啊!有什么事儿,爸爸给你撑腰,不用顾忌袁家那边,有爸呢!”
都说父爱如山,唐明德这个父亲向来是称职的!
也正是因为父母是真的爱自己,唐知忆才会想要嫁给袁京墨。
所以面对同样的老生常谈,她只是露出幸福的笑意,爽快的接话道:“爸!还要我怎么说啊?我都跟京墨处了两年的对象,结婚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干嘛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我被人胁迫的?你闺女这么厉害,谁还能胁迫得了呢?”
“那京墨那小子呢?领完证不是回来吃团圆饭,他给他爸妈打电话,把他爸妈叫走干什么?”一句话直接戳到唐知忆无法回答的软肋。
就在唐知忆很尴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突然包包里的手机响了,唐知忆拿出来假装看了一眼,当即笑得眉眼弯弯娇羞的跺脚道:
“爸!有什么事儿稍后再说,京墨来电话了!我去接!”
说完转身朝二楼自己的房间跑去,唐明德和张悦环对视一眼,眼底的担忧倒是明显少了许多。
关上房门,唐知忆背靠在门板上,只觉得后背都被说谎的冷汗侵透,稍稍喘了一口气,才将不停响闹的电话接起来。
只不过打电话来的人不是袁京墨,而是宫翊深!
在民政局的时候,他们就互相换过电话号,所以她有存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