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澜神色微微怔愣了一番,陷入迷乱的挣扎之中,床上楚慕寒的脸色愈发苍白,很显然这是寒症发作的征兆,倘若她再不抉择,可就真没有机会了。
“好,我答应你!”
她的血与常人很是不同,非但效用上天差地别,纵然连颜色也表现出明显的差别,普通人正常的鲜红色到她这里竟成了微微透着黑气的暗红,倘若别人不知道,指不定会以为她中了哪门子毒也说不定。
掌心处隐隐作痛,云惊澜咬紧牙关并没有看向手心,茯苓的手法很利落,手起刀落并没有让她等待太久,并且伤口也没有她之前兀自划拉的那样深刻,虽然浅浅一点点,但血流的速度却是不减,不过片刻时间就已经接好了满满一茶杯。
“主子,奴婢刚刚已经封住了王兄周身的几处大穴,那毒暂时不会流窜太猛,奴婢先帮您包扎一下伤口,我们再来医治王爷也不迟,你看如何?”
茯苓发力按压着云惊澜手腕处的动脉,定定看着她说道,目光深沉忧虑其间,云惊澜微微有些不忍,但茯苓神色笃定不容置疑,再看楚慕寒的脸色果然比之前要好上许多,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算是默认了。
将她的血直接喂给他其实是最好最直接的法子,血液进去楚慕寒身体内便会立刻发挥作用,但这股味道着实令人难以忍受,楚慕寒向来不喜欢她舍身犯险,为避免他醒来后生气,云惊澜特意将血液混合在之前挑好的药里面,还在里面加入了茉莉花粉,乍一下闻起来几乎分辨不出来。
茯苓悄悄退出门去,将空间留给心心相印的两人,无言的苦涩感浮上心头,那样一个芝兰玉树如清风明月的男子,怎么就会给人陷害至此?
“如何了,主子她只叫你进去,都不跟我们支一声,我们可倒好,除了在这里傻等着什么也做不了,果真难受的很,你还是快些说说,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你一进去竟连窗户也关起来了?”
辛夷性子沉稳些,此时此刻也忍不住焦虑道,她们四人等在门外望眼欲穿,奈何里面人就是没有半分动静,任凭她们焦灼忧心,可真是难以忍受。
“不碍事,主子个王爷都会没事的,放心吧!”
茯苓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微微沉吟片刻,组织了一下言语才开口道,眼睛里溢满无言的苦涩,看着辛夷的脸不知怎么的竟落下泪来,连忙转过头去留给她们一个背影,一句话尽可能的轻松,奈何几个姐妹都是心思相通之人,她这般态度又怎会想不出为何?